第五章 出战
从手机店里出来，她似乎很快就学会了手机的用法。正在那刷着视频。 “快看快看，这个直播。”她把手机递过来。 我稍微瞥了眼，却有些震惊了。 “什么鬼？铃兰高中的直播？”我看着那直播间的标题有些震惊。 那直播间里的画面正是铃兰高中，不过此时的教学楼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无数警察和警车包围着校门，似乎对于学校里面极为忌惮。 “这可真是史诗级灵异现场！没想到现实里竟然真的发生了这种事！”那直播间的主播的声音十分兴奋，“兄弟们，趁我这个直播间还没被封，大家赶紧转发保存！” “我靠！那是什么！！”主播的声音中忽然透着震撼和恐惧。 直播画面里，一头恐怕有几十米长的巨蛇从熊熊燃烧的几栋教学楼里露出了它的头部，嘶嘶的吐着蛇信。它对于外面围着的无数警车和警察熟视无睹，虽然有前线领导在那大喊着不要开枪，但以它的身形，恐怕根本就不惧那些小手枪以及步枪。 “那竟然是个学生，她要干嘛？！”主播的画面一转，竟然是一个学生，她正以一种打破人类迄今为止最极限记录的速度纵跃着靠近这边。 画面急速飞转，也只拍到了那名学生的几次侧颜和背影。 “叶晴？！”我有些震惊。 她也是能力者？ “喂，把手机关了，不许拍！”直播间很快就因为被警察的发现而被物理封闭了，但是底下的弹幕和评论区却是如同炸了一般，直到几分钟之后被彻底封禁。 “真的不去吗？”王小雨拿回手机。 为什么这货能明白我的心思啊！ 我说实话非常的不想去，那条巨蛇很明显是妖魔，相比于昨天的巨狼，它一口就可以直接吞了我。 “啊啊啊——！”我撕抓着头发。 叶晴在学校里帮过我很多忙，不去的话我良心难受，但是…… “真是没办法啊，家里蹲果然还得靠我这个女神才行。”王小雨忽然双手抱胸，得意起来。 “你有什么办法？”我哑着声音问道。 “赋汝水之真形，从此可以调遣一切水中游灵——”她咏唱着，将闪着金光的手指点在了我的额头。 渐渐的，我能感觉记忆里多出了一篇文章。 “《采水诀》？” “这是古代的修行者们的功法，当然，在经过天界统一改编之后，就叫做课文第三章第二十五页啦。”王小雨得意的说，“不是我吹，在水行方面，我的成绩可是数一数二的喔。” 我忽略掉那种课文之类的东西，念叨着《采水诀》里记载的一段法术。 “真光御灵，灵气赋形……” 一只由透明的水组成的小猫就这样慢慢出现在我手中，不过呆呆傻傻的，像个傀儡。 这就是法术？ 我看着在手里的小水猫，它就像我身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却可以随意变化。我cao控着它变成小狗、小鸟、蝴蝶…… “嘿嘿，好玩吧？”王小雨一脸贱笑的靠近。 确实好玩，但是这一点法术还不足以让我去帮助叶晴。 “你再想想，假如你能控制像山一样高的水流呢？”王小雨解答了我的疑惑。 “你不是说你失去了那什么神之伟力了吗？”我问道。 “哼哼，我只是失去了神威加持和法术加成而已，本身的灵气值不会受到影响。”王小雨说，“虽然现在不好出手，但以我的灵气值上限，青龙都不一定比得过我喔。” 她一副快夸她的表情，让我着实有些无语。 这样说来的话，虽然她实力被削，但可以做一个大号的充电宝……诶等等，稍等一下。 我之前听她说，青龙的觉醒会使天地间的灵气值剧烈攀升，也就是说只要出现了灵气值更高的个体，天地的灵气值就会攀升一定高度，更强的妖魔就会进来，这样的话…… “你也是导致妖魔乱世的原因之一吧？”我问道。 “哪有啊，我、我可是积德行善、素行端正的好女神，怎、怎么会呢——”她笑着作势打了一下手，慢慢偏过头去，不敢再看这边。 “一定是你吧。” “才不是。” 算了，现在帮助叶晴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有了这个大号充电宝，我心里也有了个计划。 —— “喂，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王小雨有些担心的对我说。 “你对我这个完美的计划有何意见？”我乜斜了她一眼。 我们现在正套着几层的丝袜，头外面还套了个打孔的麻袋，就像电影里的匪徒，但是身上穿了很多很厚很厚的衣服，鞋底还垫了几块鞋垫。 她臃肿得不像话，当然我也一样。 “我想，如果我们被认出来了，反而会被当成英雄来崇拜吧？”她疑惑道。 “哼，英雄？” 我永远不会忘了我爸妈是怎么死的。而我也绝不会步他们的后尘。 “总之，救出叶晴，保密身份。你也不想被抓到实验室里去被研究吧？”我找了个借口吓了吓她。 “噫——”她打了个寒颤，“我绝对不要，实验室根本不是神能待的地方，那是地狱……” 这个借口竟意外的有效，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远处就是铃兰中学的校门口，那里已经拉起来了数不清的条幅，警察和行政人员们正在挨家挨户撤离百姓。 铃兰中学的上空，那黑黝黝的云层简直要憋得人发疯。 “你也看到了吧？之前的邪气没那么大，肯定是吃了不少人呢。”王小雨凑过来说。 吃了多少人我不管，最多替他们默哀几分钟，但叶晴可不能有事。 “你的意思是，那妖魔变强了么？” “吃人可以增加妖魔的灵气上限，当然，你们人类也用妖魔的身体材料来炼丹就是了。”王小雨解释说。 “啧。”这种吃与被吃的关系属实是有些变态了。 “喂，你们两个！快撤走！”一个警察注意到了我们，急忙走过来驱赶。 “噫——！”王小雨躲到了我背后，看来是对实验室害怕得紧了。 “带我去见你们这里的最高长官。”我平静的说。 那警察愣在那里了。因为他看见了我手上那跳跃着的水之精灵。 我们这两个裹着无数衣服的人就这样穿越了条幅，来到了严密包围的校门口。 门卫室外。 “报告，来了两位，呃——奇人异士！”卫兵进去通报了。 “请进。”卫兵出来后，对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小雨仍旧是缩在我背后不敢出头，难道就她对实验室这种东西这么惧怕么？ 里面只有三个人围着桌子坐着，一个人身穿警服，一个西装革履，还有一个白发苍苍。 其他站着的人基本都可以无视了，跟我不会有什么交集。 “你，您好。”那个西装革履的人率先上来握手，并介绍道，“我是本地的城市管理委员会的常务委员，姓黄，叫我小黄就行。这位是本地警局的刘局长。这位是著名的民俗学者李先生，在本地做客，也被我们邀请了过来。” 我一一点头。 “事急从权，我们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刘局长站了起来，不怒自威，“您到我们这来，是想帮助我们吗？” “怎么，难道我来还是害你们不成？”我忍不住出言。 自从爸妈死后，我就对这些人没有了好感。要么是榆木脑袋，不撞南墙不回头，要么身为人类，却简直跟妖魔一样。 “看来这位先生，对我们有很深的成见。”刘局长慢慢坐回去了，没再说话。 那名黄委员连忙接过话茬，“哈哈，不谈这些，不谈这些。这位先生，还不知道您的姓名？” 我也没了说话的兴致，玩政治的心都脏，眼前这货虽然看上去说着好话，心里都是在盘算着如何利用我的价值呢。 “给我拉至少十台消防车来，我的法术需要水来施展，越多越好。”我说着，向他们展示了法术。 按照王小雨说的，她虽然失去了神之伟力，但是一身的灵气值还在，也就是说只要我顶得住，基本上灵气可以说是无限制的。 “立刻去调集最近的消防车，以及确保供水系统的安全！”刘局长开始发号施令了。 “既然这样的话，抽水机可不可行呢？”那名民俗学者说，“我记得这附近有个人造湖泊，以现在的态势，抽调那里的水量也没问题……” 那李姓的民俗学者，在看见那黄委员的摇头之后仿佛明白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他不说了啊？”一直没有动静的王小雨忽然凑过我耳边来，问道。 可是她不懂掩饰，声音大得整个门卫室里的人都听见了。 “呵，呵呵，这个人工，人工湖啊——”那黄委员额头冒着汗来解释，“怎么说呢，是私人的，哈哈，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嘛……” 我听着黄委员汗流浃背的解释一阵腻味，估计是触碰到某个权贵的利益了。不过我不关心这些，随他去。 “真是罪恶啊……”王小雨嘟囔着。明明她也是天庭公务员，却不知为何骂起这些来了。 在场的人都反应不一，但没一个人有异议。 人员进进出出，黄委员倒了两杯水给我们。 在等待时，门外却忽然响起一阵sao动。 “我要进去救她！别拦我！别拦我！” “我要拍到网上去啊，哎你拿我手机干嘛！” 警察们的阻拦声和几个人的吵闹声混杂一团。 “怎么回事？” 黄委员严肃起来，朝屋里的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急忙出去了。 屋外很快安静下来。 那手下带着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进来了。 “他们是铃兰中学的学生，据说是那名冲进去的学生的同学。” 冲进去的学生？指的是叶晴？ 我看向被带进来的，紧张不已的几个人。 他们也知道现在交谈的不是之前的小警察可比，一个不慎就可能会前途尽丧，因此底气浅了不少，但最主要的还是那股民畏官的先天传承在作怪。 还真是我班上的同学，不过我平时都没怎么注意过他们，因此根本不记得名字。 他们有些奇怪的瞥了我和王小雨一眼，随即拿出了一样东西。 “我们大姐叶晴留了这个东西给我们，说如果她半个小时以后还没出来，就要把这东西交给你们。”一个人站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黄委员一改之前的八面玲珑，瞬间满脸正气，隆重的接过了那名学生递过来的东西，这个房间里的人们也挺直腰杆，搞得好像不是在上交物品，而是在授勋。 那几名学生果然被满足得满眼泪水，相信此刻叫他们去冲锋陷阵也绝不会有半个不字。 “真是深明大义，你们的名字呢？我代表丰城城市管理委员会，以及丰城全体人民，感谢你们作出的贡献！”黄委员说。 “叫我们**就行！”那名学生兴奋的说。 可是他身后的几名同学显然又有不同意见。 “我叫凌风！铃兰中学高三（4）班！” “我叫艾易巧！铃兰中学高三（4）班的！” “我叫魏哲浩！铃兰中学高三（1）班的！” 几人接连报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一脸渴望。这样搞得那个说他们是**的同学尴尬不已，忍不住也报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黄委员也是八面玲珑心，他一面安抚那很有奉献精神的同学，一面又照顾那几位很想要奖励的同学，可谓是面面俱到。让宦海沉浮的黄委员来安抚几个小毛孩，的确是有点杀鸡用牛刀了。 一切平定，那手下带着那几个没价值的小毛孩下去领赏了。 “这东西该怎么用？”黄委员有些犯难，那些学生也说不知道用法，只知道要交给官方。 他手里的东西是一柄银色的小剑，剑身轻薄，却无锋锐，就像一块剑形的金属。 那民俗学者过来一看，有些不确定的说：“这似乎有点像聊斋故事里的飞剑，但是没见过实物，我也不敢定论。” 于是他们就向我们走过来。 “先生，这个您认识吗？”黄委员递过小剑。 我捅了捅一旁昏昏欲睡的王小雨。 “啊？”她被惊醒了，“这个啊？” “这是法宝？” “法宝？”三个人异口同声。 王小雨接过小剑，辨认了一番，又摸了摸剑上的花纹。 随着灵气注入，那花纹一亮，小剑蓝光一闪，便如同游鱼一般自在的飞了起来。 室内的人都看着小剑如急电幻影般辗转腾挪，有时贴在一人脊背上，惹得他转来转去，有时又故意划过一人的颈脖，那阵凉意令他洋相百出。 蓝光悠悠回转，最终停在了王小雨的手上。 看着所有人震惊的目光，王小雨很是受用。 “这，这……”黄委员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了。 “喏，还给你们。”王小雨掂了掂小剑，便抛还给黄委员。 黄委员手忙脚乱，宛如捧着几吨的黄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