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交易
“小姐，请问能耽误您一点时间吗？” 男人cao着一口流利的英语，礼貌的问。 “对不起，我不买保险。” 少女摇了摇头，也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回道。 说完，少女避开男人，从男人的身侧快步走开。 男人赶忙追了上去，又用手臂拦住了她。 “不是，我不是买保险的。” “我也不买报纸。” 少女见无法正面穿过男人的阻拦，扭头就从反方向离开。 “小姐，我也不是推销报纸的。” 男人在后面喊到。 少女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知道你想回家，我知道怎么让你回家。” 男人再次追了上来，挡在少女身前。 “如果你再sao扰我，我就喊人了。” 少女警告道。 “不，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坏人，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 男人有些局促，赶忙解释。 少女不听，直接大叫。 “救命啊，有流氓啊！这个流氓一直sao扰我，跟踪我！” 少女转换日语，一声大喊。 引来大批街上的路人侧目。 一下子，男人被众多路人围住。 “哎呀，你这个小伙子，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要当变态呢！ 大妈拎着果篮子，在一旁对着男人指指点点。 “臭流氓，你这家伙，再跟着人家小姑娘，小心我报警。” 一位颇有正义感年轻人站了出来，指责男人。 “哇，这个男人看着挺帅，居然是个变态耶！” 一旁的少女们捂着嘴巴，窃窃私语，投出鄙视的眼神。 男人被团团围住，只能眼看着少女的走远。 可恶！ 男人甩开胳膊，推开人群，挤了出去。 由于人群太挤，手上的日语书掉了下来。 男人回头去捡，却被另一只手快速捡起。 抬头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染着紫色的头发。 紫毛小伙很嚣张，拿着日语书乱晃，做着鬼脸。 “小子，就你还想癞蛤蟆吃天鹅rou，吃屎去吧！” 紫毛小伙竖着中指，脸上露出嚣张的大笑。 紫毛身边跟着两个年轻人，也同样做着鬼脸，嘲笑男人。 男人没有惯着他，一个箭步，飞突上前，拳头迅如闪电。 咚的一声，砸在紫毛的脸上。 紫毛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脸先着地。 脸皮在地上被磨破了，流出鲜红的血，手里握着的日语书，掉在了一旁。 牙齿磕掉了两颗，嘴里满是鲜血。 “呀呵！小子，别太嚣张，打他！” 紫毛身旁的两个小伙，一拥而上，出拳便要打。 男人反应迅速，一脚踹在其中一个小伙的胸膛。 小伙飞身出去，背部着地，摔得不轻。 另一个小伙正要上前，男人一个转身，一记后扫踢，脚后跟砸在小伙的脸上。 小伙整个人在空中转了个圈，噗的一声，掉在地上，昏死过去。 一拳两脚，不到两秒的时间，撂倒三名成年男子。 大街上的众人都看呆了，张大嘴巴，脸上、眼神中满是惊讶，不可思议。 “哇，这个男人好厉害，跟拍电影一样。” “身手了得，看来是个练家子。” “唉呀，我刚才骂了他，他会不会打我呀，赶紧走，赶紧走。” …… 众人的反应各种各样，心里的想法也是多种多样。 男人走上前，没人再敢靠近男人，众人都远远的避开他。 走到紫毛小伙的身边，捡起日语书。 紫毛小伙已经被吓破胆，像个温顺的狗一样，趴在地上，不敢乱动。 男人捡起书就走，路上再没有人敢拦住他。 男人不屑的看了路人一眼，撇了撇嘴，用汉语小声嘟囔道。 “切，什么德行。” 在人群中，一名穿着西装革履，戴着黑色墨镜，下巴长着络腮胡的胖男人一直关注着一切。 胖男人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 男人朝着少女消失的方向追赶，跑了一个多小时，依旧没有看见少女的影子。 “唉，真倒霉，好不容易见到认识的人，居然被当成流氓了。” 男人自然是程宇，昨夜他在废城区安顿好一切。 大清早就到人流量更多的地方，搜索情报。 他通过电视报道，了解到当地市政府已经公开宣布，那个被基里艾洛德人破坏的城区，暂时废弃。 至于他怎么知道的，因为当地记者对当地市长，做了一次采访。 这次采访比较特殊，是全球性的直播。 底下字幕除了日语之外，配上了英文。 所以，程宇看得懂，也了解到了更多的情报。 手上的日语书，是他在废城区的一家二手书店里拿出来的。 他要学一些日语，在这个地方才能更好的收集情报。 说来也是离谱，算上母国，程宇会五国语言。 汉语，英语，法语，德语，俄语。 就是不会日语，如果不是看过不少日本动漫，他现在连一下基本的日语都不懂。 现在只能重头学日语，不求能全学会，至少要能看懂报纸上百分之六十的内容，不然太被动了。 程宇左右观察，来到一处河畔，河对岸是一条宽阔的马路。 马路的旁边，是一处建筑工地。 “唉，算了，不找她了。”程宇转头要走。 眼角出瞥见两个人，程宇扭过头来，看见河对岸一男一女互相推攘。 程宇眼睛越过河岸，跨过马路，看向工地的大门口。 河不宽，也就三五米远。 河对岸的马路很宽，足有二三十米。 建筑工地的门口，一位保安大叔伸开手臂拦着一位少女。 正是程宇要追的少女！ 少女不停的往工地里面冲，保安大叔伸开手臂，一直拦着她，不让她进入工地。 少女面色焦急，嘴巴一开一合，好似说着什么话。 保安大叔伸开手臂拦着，嘴巴也一开一合，面容严肃，好似在警告少女。 “她要干什么，为什么非要去那个工地呢？” 程宇有些疑惑。 从一旁的石桥，跨过小河，来到河对岸。 走过马路，往工地方向前进。 程宇走了一会，来到工地大门口。 少女坐在一旁的长石凳上，手肘压在腿上，两只手掌捧着自己的脸。 脸颊气嘟嘟的，可爱极了。 程宇走到长石凳旁，没有坐下。 “你似乎很想进去？” 程宇说着英语。 “嗯？” 少女抬头，看见程宇，眼神明显闪过一丝惊慌。 他怎么跟来了，难不成真是变态？！ 少女立刻起身，一个箭步跑开，似乎碰见瘟神一样。 程宇没有拦她，放任少女从他身边穿过。 “这个工地里，似乎有你回家的关键东西，对吗？” 程宇声音不大，但少女却听得很清楚。 少女脚步一顿，缓慢的扭过头，看向程宇，眼神中满是防备。 “你为什么对我的事，那么清楚？” 少女开口，声音非常清脆好听。 “我想，你不必如此防备我，我只想跟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嗯……这个地方，应该不太适合交谈吧？” “就在这里谈。” “沿着马路向南走，有一个公园，那里有一个休息区。” “我不去，如果你不说，那就别谈了！” 少女扭头就要走。 “我知道你等了很多年，你应该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离开地球，回到你的家乡。”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我只是想要做个公平的交易，何不听听交易内容，如果你觉得不公平，完全可以改，或者不接受，如何？” 少女思索片刻，开口道。 “好，你说说，什么交易？” “简单的说，你想回家，而我想要钱，如果你给我足够的钱，我可以帮助你回家。” 少女听后沉默，良久后说道。 “你只是要钱？” “对，只要钱。” “你有什么能力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太知道，但我的能力确实足够让你回家。” “我还是不太信任你。” “怎么样你才能信任我。” “你需要先帮我做事，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会给你想要的。” 程宇沉思了一会，而后回道。 “可以。” 少女走到程宇身旁，手指着建筑工地的大门。 “你先帮我引开保安，我要进去。” “保安可不好引开，他们一般不会离开岗位。” “我不管，我要进去，你去引开他们。” 程宇看了看工地大门，又看了看保安，手指摸了摸下巴。 “现在是白天，我就算引开了保安，你进去了，也会很快被人发现的，而且你穿着一身黑衣服，在工地里太显眼了。” “那怎么办呀。” 少女蹙眉，面色有些焦急。 “等到晚上，一般工地晚上都会停工，就算不停工，工人也会少很多，晚上潜入，会容易很多。” 少女权衡利弊，思考了一会，最终同意了。 “那就这样吧，定一个时间，晚上八点，在这里集合怎么样？” “可以。”程宇同意了。 少女转身离开，沿着马路往市中心走。 走了一会儿，停下来，向后看。 “你怎么还跟着我。” “……”程宇面色有些发红，似乎羞于启齿。 “能蹭个午饭吗？” “……”少女一阵无语。 “你连吃午饭的钱，都付不起了吗？” “……对。” “好吧，我请你吃午饭，就当提前预付款了。” 少女带着程宇，来到一家不大却很干净的餐馆里。 在一楼，找了一处靠窗的地方，做了下来。 程宇坐在少女对面。 “你想吃什么？” “管饱就行。” “……”少女又是一阵无语。 这个人到底穷到什么地步了？ “老板。”少女叫了一声。 一位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下巴处是针刺一样的胡子。 “哎呀，是可爱的小纱纪，今天想吃什么？” 老板似乎很熟识少女，用着亲切的语气，跟少女交谈着。 “藤野叔叔，来一些招牌菜就行了。” “好嘞！” 藤野大叔说完，转身就去准备菜肴。 十分钟后，上了三道极具日式特色的佳肴。 香气扑鼻，光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好了，大功告成，小纱纪用餐吧。” 藤野大叔又端上来两碗米饭，两小杯味增汤。 “谢谢藤野叔叔。”纱纪露出甜甜的笑。 “哎，对面这个帅哥是你的男朋友吗？” 藤野小声地在纱纪耳边窃窃私语，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不是的，叔叔你误会了。”纱纪连忙摆手。 “啊？不是吗？真是太可惜了。” 大叔露出失落的神情。 “纱纪，我看对面这个小伙子不错呀。 “长的也帅，而且你看他的右手上的手表，一看就不便宜，说明经济条件不错，可别错过了呀。” 藤野大叔像媒婆似的，滔滔不绝说个没完。 “大叔，你再说，我就生气了。” “好好好，不说了，我不打扰你了。” 藤野大叔连连赔罪，走回柜台前，继续招待顾客去了。 纱纪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程宇，用英语说道。 “我们吃饭吧。” “嗯。” 程宇点头，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纱纪则是先双手合十，做祈祷，一会后，用日语说。 “我开吃了。” 纱纪见程宇没有做祷告就吃饭，有些奇怪，用英语问道。 “你怎么不做祷告。” “为什么要做祷告？” 程宇一边吃饭，一边回答。 程宇的反应，让少女感觉，似乎认为吃饭前不做祷告，是理所当然的。 “刚才店老板说的话，你不用太在意。” “他说什么了？” “嗯？你听不懂日语？” “听不懂。” “你不是霓虹人？” “不是。” “你是哪里人？” “不属于这里的人。” “……” 两人沉默，各自吃饭。 程宇的饭量让纱纪有些震惊。 因为，程宇连续吃了二十碗米饭，桌上的三道饭菜被他吃的一丝不剩。 盘子简直比洗过还干净。 纱纪吃完饭后，开口道。 “你吃饱了吗？” 程宇摇了摇头。 “藤野叔叔，招牌菜再上一次。”少女向着柜台喊到。 “好嘞。”藤野大叔回道。 十分钟后，三道佳肴再次上桌，之前的三个盘子被撤下。 “吃的下吗？” 程宇点头。 一顿风卷残云，饭菜被一扫而空，程宇又吃了二十碗米饭。 餐馆里面的顾客都看呆了，完全没见过如此的大胃王。 纷纷将视线对准程宇，一直看到他把饭吃完，才移开视线。 “看着他吃饭，自己的胃口好像都变好了。” “是呀，真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 坐在餐馆里面的两个男人，互相就程宇能吃的话题聊着天。 餐馆里面的其他人也差不多。 “你吃饱了吗？” 纱纪问。 程宇点了点头。 大概吃了八分饱，够用了。 “谢谢你，晚上我们再见。” 程宇起身要走。 “等一下，我们互相做个自我介绍吧，不然交流挺麻烦的，我叫纱纪。” “程宇。” 他说完就走出了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