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合作（六千字大章）
程宇走出餐馆，沿着马路，走到一处开阔的公园。 在公园的休息区，有一排排木制的圆桌子，桌子下面各配备两个椅子。 程宇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将日语书放在桌子上，正要准备学外语。 突然，一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小子，你似乎很能打！” 来者是一个胖男人，穿着西装革履，戴着黑色墨镜，下巴处长着针刺一样的短胡子。 胖男人讲话，带着黑道常有的弹舌口音，气势很足，嚣张至极。 程宇把头扭过去，看向胖男人。 因为没听懂胖男人说什么，程宇对着他摇了摇头。 “八嘎牙路！” 胖男人cao着一口弹舌日语，表情愤怒。 胖男人以为程宇在挑衅他，于是二话不说，出拳就打。 一拳打向程宇的头部，程宇灵活躲开，身体带着椅子一个旋转，避到一旁。 男人的拳头打空，砸在木圆桌上，砰的一声，桌子裂成两半。 程宇从椅子上站起，胖男人一个横踢，直击程宇腰部。 程宇反应迅速，向另一边闪躲，紧急后撤。 胖男人粗壮的大腿踢到椅子了上，椅子被击飞，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好几块。 椅子摔碎时，木屑飞溅。 在休息区休息的人们，吓得赶忙起身逃跑，躲开这两个瘟神。 程宇移动到场地开阔的公园中央，好施展手脚。 胖男人紧跟了过来。 “小子，记住老子的名字，藤虎太郎！” 胖男人的手指向程宇，依旧是弹舌的日语口音。 说罢，藤虎近身袭来，变掌为爪，攻向程宇的喉咙。 如果被抓住，不死也残！ 程宇脑袋向右偏，身体微微下压，躲开了爪击。 在电光火石之间，程宇握紧右拳，重重的打在藤虎的肚子上。 哪知藤虎肚子上厚厚的脂肪，挡住了程宇的拳头。 程宇的拳头不仅没有造成伤害，反而被肚子上脂肪反弹了回来。 藤虎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微笑。 另一只手上前，抓住程宇的衣服，向上一拽，整个人被举了起来。 藤虎大笑着，双手一扔，程宇被甩飞出去。 在空中飞了足足一秒钟，程宇在空中艰难的变换姿势。 落地时，是脚先着地，膝盖磕在了地上，受了一点伤，不算太严重。 程宇落地后，赶忙站起，双臂举起护住头，观察着敌人。 藤虎嘴角挂着嘲弄而又不屑的笑，仿佛程宇是个垃圾一样。 藤虎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而后翻过来，大拇指向下，指着地面。 程宇哪受过这种鄙视，心里怒火燃起，身体猛地冲出。 一拳攻向藤虎面门，藤虎躲都不躲，单臂横挡，护住面门。 藤虎的手臂又粗又壮，身上的rou看似都是脂肪，实际上硬邦邦的。 看着胖，肌rou一点不少。 程宇另一只手握拳，攻击另一侧的头部，藤虎另一只手臂继续横档。 程宇见侧面攻击无效，直接正面攻击，双拳如雨点一般，直击面门。 藤虎双臂合拢，好似盾牌一样防住攻击。 程宇出拳速度快如风，疾如电，周围的空气呼呼响。 藤虎好似一个沙包一样，一动不动的任程宇攻击。 程宇看似占据上风，但实际上并没有对藤虎造成什么重大损伤。 程宇见藤虎只防御，不反击，警惕心便下降了。 出招也就露出来破绽。 程宇见久攻不下，一个垫步，身体向后撤，拉开一定距离，右腿抬高，直踹藤虎的腹部。 动作很快，但藤虎已经反应过来，双臂不再防御。 藤虎一个转身，双臂直接侧身抱住了程宇踹过来的右腿。 而后咧嘴一笑，双臂用劲一甩，程宇再度被甩飞出去。 程宇反应如电，快要落地时，双手伸出，撑着地面，而后借着惯性，身体一个翻滚，卸去了多余的力。 程宇站了起来，除了手磨破了皮，身体并没有太大的损伤。 两人的打架吸引了众多路人围观，人群越聚越多，已经形成了一个大的包围圈。 程宇和藤虎站在圈内的中央。 人群中一阵呼喊，加油助威。 “那个就是大名鼎鼎的藤虎吗？” 有几个知道藤虎的男人聊着天。 “没错，就是他！他是附近最有名的黑道打手，没想到会在这里大打出手，对面这个年轻人是谁呀？” “不认识，不过藤虎好像很久没有出手了，身手还是这么利落啊！” “不是传闻他已经退出黑道，不接活了吗？难道是闹矛盾了？” “不清楚，不过打的真过瘾，加油！藤虎！” “加油！加油！加油！” …… 人群里喊着藤虎的名字，不停的拱火。 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真出了事，责任也不在他们。 不能用直踹。 肚子和腹部都有脂肪。 力量很大，不能被抓住。 程宇在心中默念这些教训，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藤虎也不主动攻击，二人就这么互相对峙。 十秒后，程宇率先出手。 程宇不停的垫步，靠近藤虎，好似在模仿李小龙。 事实上，确实是模仿李小龙。 一拳打出，快如疾风，攻向藤虎面门。 藤虎赶忙伸出手臂，护住面门。 假动作！ 实际是出腿侧踢，藤虎赶忙伸出另一条手臂挡在头部的一侧。 噗的一声，程宇的小腿击打在藤虎的手臂上。 程宇快速收腿，又一次侧踢。 这次力量比前一次更大，藤虎手臂再次挡下，身体有些晃，但不明显。 程宇再次快速收腿，又一次侧踢，力道更大，速度更快。 藤虎的手臂再次挡下，身体又晃了一下，这次依旧不明显，但能看出来。 程宇第四次收腿，第四次侧踢，力道比前三次加起来要更大。 藤虎手臂当下，但身躯明显的晃动了，手臂也紧贴着脑袋。 第五次收腿，第五次侧踢！ 这次力道更大，冲击也更大，冲击的力道顺着紧贴着头部的手臂，震得藤虎脑子嗡嗡响。 藤虎的身体晃得更厉害了，双脚都有些站不稳。 第七次收腿，第七次侧踢！ 这次程宇用了全部的力量，腿部擦过空气，发出呼啸声。 噗的一声，踢中藤虎的手臂，藤虎的头部紧贴着手臂。 脑子被震得有些发昏，双脚一个不稳，没站住，倒了下去。 藤虎身体侧倒在地上，程宇乘胜追击，用力一脚，踩向藤虎的头部。 藤虎的脑子已经清醒过来，身体一个灵活的翻滚，躲开了程宇的踩踏。 程宇的脚，砰的一声，踩在地面，震的腿有些发麻，他没想到藤虎能反应过来。 藤虎翻滚着肥胖的身体，顺势站了起来，像个灵活的胖子。 好吧，就是灵活的胖子。 程宇观察站起身的藤虎，他的眼睛发红，好似充血了一样。 刚才程宇一直攻击，藤虎似乎只能防御，毫无反抗之力。 其实是表面，藤虎也没有受到太大伤害。 程宇由于身体偏瘦，活动更灵活，刚才的收腿侧踢，动作非常连贯，没有一丝破绽。 藤虎又是个胖子，身体活动不便，很难出拳反抗。 如果出拳，那么头部的防御就会变弱。 程宇凭借了速度的优势，对藤虎的力量进行了压制。 上次的直踹，是因为程宇的腿伸的太长，孤军深入，靠藤虎太近了。 被藤虎抓住了破绽，这次程宇吸取了教训，没有再心急，反复攻击一个弱点，最后击倒了藤虎。 虽然没有对敌人造成重大损伤，但也着实出了一口恶气。 人群中，冒出惊叹声。 “哇！这个小伙子是谁，居然能和藤虎打成平手！” “是呀，打的真精彩！” “简直像拍电影一样，太帅了！” 人群越来越多，初步观察，已经有了上百人了。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非常的吸引眼球。 自然也吸引来了城市秩序的维护者，警察！ “喂，你们干什么呢？” 三名警察大声呼喊。 但人群吵闹的声音太大，盖住了警察的声音。 警察挤进人群，看见程宇和藤虎在打架，连忙取下腰间的警棍，大声的喊道。 “喂喂喂，赶快停下，不允许打架斗殴，都跟我去一趟警察局！” 程宇和藤虎听见警察的呼喊，立马停止了打斗。 藤虎更是脸色大变，兔子一样的跑路了。 程宇见藤虎先跑了，警察上前要抓他，迈开双腿就跑。 “喂，给我站住！” 三个警察，一个追程宇，一个追藤虎，一个留下来疏散人群，了解情况。 各司其职，处理起来极为老道。 话分两头，程宇跑出公园，往房屋店铺众多的地方跑。 那里面小巷众多，岔路不断。 随便一个转身，拐进巷子深处，警察就找不到了。 “可恶的小子，早晚我要抓到你！” 警察搜索了三个小时，依旧没有发现程宇，只好对着空气放句狠话，鸣金收兵了。 警察走后，程宇从小巷子里探出头来，看警察是不是真的走了。 “呼，真惊险，差点就被警察抓住了。 “那个死胖子简直就一神经病，老子都没惹他，莫名其妙找老子打架。 “还引起了警察的注意，真是麻烦呀。” 程宇抱怨了几句，就从小巷子里出来。 “对了，我的书，该死！” 程宇的书落在公园里，没来得及拿回来。 “算了，先回废城区。” 程宇虽然懊恼，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先回据点。 由于政府已经封锁了大路，程宇只能从小道上溜回去。 四个小时后，太阳已经西斜，快要落山了，程宇回到了废城区。 一栋废弃的公寓中，程宇来到一楼，推开门进入公寓。 公寓不小，足有七十平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公寓的密码锁，已经被他砸毁了，大门被他暴力破门。 这里是他的暂时基地，房间内的客厅中，有一个长木桌。 桌子上是他收集的食物。 座子旁边紧靠墙壁的木柜上，全是水瓶。 最下面的是大瓶水，容量足有四升。 中层的是中瓶水，容量是两升。 最上层的是小瓶水，有五百五十毫升，都是他收集，以备不时之需。 程宇走进卧室，卧室里面有一个书柜，书柜里的书玲琅满目，都是他从书店里搜集来的。 有很多的书，文学典籍，历史文学，但更多的是语言类的书。 更准确的说，是学日语的书。 什么《三十天快速掌握日语》、《二十一天无障碍日语交流》等等。 他从书柜上拿起一本日语书，有些破旧。 虽然名字夸张，但内容都是很扎实的。 程宇看了看手表。 17:30 “还是先吃饭吧。” 程宇回到客厅，拿起一袋子军粮，里面可以自行加热。 整个城区暂时废弃，电和水都停了。 所以弄到热水比较麻烦。 军粮更方便一些，程宇就在超市里面多拿了一些。 吃完饭后，已经快晚上六点了。 程宇当即走出据点，快马加鞭的跑向工地。 刚吃完饭，没跑太快。 不过时间速度依旧很快，程宇很快到了工地。 天已经黑了，远远看着工地，里面有探照灯在闪烁。 不过工人应该已经走了。 程宇快步走到工地大门口，大门已经封住了。 保安也已经回家了。 程宇看了看手表。 19:58 “你来了。” 一道清脆好听的女声传来，用的是英语。 程宇抬头，看见一位身穿黑色宽松衣服的少女。 正是纱纪。 “嗯。” “我们现在进去吗？” 少女问。 “你先等一会儿。” 程宇说完，从大门口绕到一旁的石墙。 石墙高六米，不过墙面很粗糙，爬起来不算难。 程宇向后退，距离石墙大概五六米远。 随后猛冲，一个飞扑，双手抓住石墙的顶端。 双腿踩着石墙，用力向上蹬。 双臂也奋力向上，整个身体被抬起，坐在了石墙上。 程宇看着地面，小心翼翼的跃下墙头。 地面上都是松软的泥土，所以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程宇轻手轻脚的走到大门口，拉开锁住大门的门栓，轻轻的打开一道不大不小的门缝。 “进来吧。” 纱纪门缝里进来。 程宇将食指竖放在自己嘴唇的中间，示意她禁声。 “这个工地里，我看见了一些改装的集装箱，里面可能住有工人，我们的声音和动作都轻一点，不要惊动他们。” 纱纪点头。 “你要找什么？” 程宇压低声音。 “你跟着我走。” 少女小声回到。 程宇点头，跟着纱纪的脚步走。 纱纪双手，十指相扣，闭上眼睛，好似在感应着什么。 三秒钟后，纱纪猛地睁开眼睛。 “找到了！” 纱纪快步朝着工地深处前进，程宇在后面跟着。 纱纪先是穿过一条石板路，又越过堆放着石子、沙子的空地。 最后，进入一栋正在修建的大楼里，纱纪的脚步越走越快。 心也越来越焦急，越来越兴奋。 就快到了！ 就要找到了！ 我终于要回家了！ “你慢些，小心一点，这个地方是建筑工地，很危险的。” 程宇在后面提醒，可惜纱纪已经听不见了。 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找东西上，完全忽视了后面的提醒。 纱纪由于走的太快，不小心被一根白色的细线绊倒了。 纱纪一跌倒，产生了轻微的震动。 紧接着，大楼上方的一块石砖，掉了下来。 因为大部分是悬空状态。 只有一小部分是放在实地上的，可能是工人粗心没放好。 也可能本就放在那里，总之石砖要掉下来了。 而正下方，就是纱纪！ 石砖直直的砸向纱纪的脑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程宇快步上前，右手精准的抓住石砖。 左手护住纱纪，半蹲着，将她挡在身下。 石砖带来了的碎石子，稀稀拉拉的砸落在程宇的身上，有些灰尘掉进了他衣服的脖子口里。 “你没事吧。” 程宇小声询问身下的纱纪。 “没事。” 纱纪轻轻的回道。 因为纱纪被程宇护住身体，所以她的脸几乎是埋在程宇的胸口里。 程宇将石砖轻轻的放下，站起身子。 向纱纪伸出手。 纱纪握住程宇的手，站了起来。 纱纪的膝盖磕破了一下，不过没有流血。 “继续走吧。” 纱纪说道。 程宇跟着纱纪。 有了教训，纱纪也冷静了下来，选择了慢慢走。 二人都不说话，走了五分钟后。 纱纪慢慢靠近程宇，小声说道。 “谢谢你。” “嗯？” “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 “我刚才太鲁莽了，很抱歉。” “说了，没关系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嗯。” “你也是别的星球上的人吗？” “算是吧。” “你是哪个星系上的？” “银河系。” “能说具体一些吗？” “为什么问这些？” 程宇看向纱纪，黑夜的侧颜，为她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我在想，如果我回家了，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你。” “应该不会了。” “为什么？” 少女看向程宇，歪了歪头。 程宇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家。” “没有人来接你吗？” “没有，可能都不会有人发现，我不见了。” 程宇露出一抹惨笑。 纱纪沉默了，她突然有些同情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跟自己一样，身处异地他乡，看不到回家的希望。 而她，已经找到了回家的路，只差最后一步，发出信号。 就会有人来接她回家了，家里是温暖的房间，慈祥的父母，亲切的同胞，可爱的朋友等等等等。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那阔别已久的家乡里，等待着她。 就像她，一直在等待着，有人能接她回去一样。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或许永远都回不去了。 永远呆在异地他乡，永远的远离父母、亲人、朋友，同胞。 永远在这漫无边际的冰冷地球中，孤独的等待。 “你真可怜。” 纱纪下意识脱口而出，心中顿时感觉不妥，但已经说出去了。 “没关系，我不需要同情。” 程宇扭过头，看向前方。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程宇没有回复她，只是继续走路。 “我并不是单纯的怜悯你，我是真的感同身受。” 纱纪在一旁解释。 程宇依旧没有回答。 “你等一等。” 纱纪跑到程宇前面，伸出双手，压在程宇的肩膀上，迫使他停了下来。 程宇身材比较高，足有一米八七。 纱纪身材大概一米六八。 所以，纱纪的双臂压在程宇的肩膀上，是比较费劲的。 “我要跟你解释清楚。” 纱纪有些激动，不过声音依旧很小，为了让程宇能听清，她再次靠近了程宇。 “我不是单纯的怜悯你，甚至这不是一种怜悯，因为我也一样。 “我也被困在地球很多年，我等了很久，但都没有人来接我，我也以为他们把我忘了。 “我值得怜悯吗？我收到过无数人怜悯的眼神，他们很善良，我也很喜欢他们。 “但我依然不喜欢，他们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你懂吗？ “我并不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你，就像人类怜悯路边的小狗没有饭吃。 “我感同身受，我不会居高临下，我们是平等的，我只会用对待我自己的方式，来对待你。 “我能感觉出来，你是个心高气傲之辈，不屑于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但我要说，我对你的从来不是怜悯，而是感同身受的共情。” 纱纪一口气说了很久，说完后感觉嘴巴有些干。 脸色也羞红了。 明明只是比他早一点回家，为什么就会犯下自己最不喜欢的错误呢？ 程宇听完纱纪的话，有些惊讶，也得到了宽慰。 他没有想到纱纪会对他说这种话，他也没有想到。 或许，他和她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类人。 “我知道了，谢谢你。” 程宇真心的笑了。 “但我还是要承认，我确实做错了。” 纱纪红着脸说道。 “没关系，一件小事而已，很高兴你能跟我说这些。” “嗯。”纱纪也笑了。 二人继续向前走，纱纪走起前面，程宇跟在后面。 穿过大楼，来到一处未开发的空地。 空地上杂草丛生。 “就是这里。” 纱纪的手指，指向一处没有杂草的空地。 空地上的泥土松软又湿润。 “地下吗？”程宇问。 “对。” “是什么东西？” “一个仪器，圆形的，材质按地球话说，应该是钛合金的。” “多大？” “半米长，半米宽，七十五厘米高。” “大概地下多少米，能感应出来吗？” “大概四五米。” “好，你在这里等我。” 程宇花了三分钟，找来了一把铁锹和一把大锄头。 “你靠远一点。” 纱纪点头，向后退，离程宇十米开外。 程宇用铁锹猛铲，半个小时后，铲出了一个三米宽，一米深的圆坑。 而后用大锄头挖土，一直向下挖，两个小时后。 坑已经五米深了，但还是不见 圆形仪器的踪迹。 程宇又是一铁锹下去，砰的一声，好似碰见了铁。 程宇加紧向下挖，仪器露出大半身子，果然是圆形。 将仪器身旁的土挖走，圆形仪器滚落在坑底。 程宇试着把它抱起，结果纹丝不动。 这仪器，程宇怀疑它是实心的。 看向坑顶，天空星星一闪一闪，月光如霜照在坑里。 他看见了洞口的纱纪。 她正探着头，望向坑底。 “挖到了吗？” “挖到了，你等等。” “好！” 程宇现在鞋子里，衣服上，全身都是泥巴，灰头土脸的。 “虽然有些大炮打蚊子，但还是要用。” 程宇心里吐槽，但还是从黑外衣的里口袋中，掏出了神光棒。 程宇将神光棒放置在胸口，随后神光棒化作一团光包裹住他。 一道微光从坑底绽放，纱纪站在坑外，眼睛睁大的看着坑底。 “这是什么？” 只见迪迦奥特曼化为人类大小，抱着沾满泥土的圆形仪器，一跃而起，身轻如燕。 从坑底跳了上来，轻轻的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好似没有重量一样。 “你，你是……” 纱纪惊讶的看着闪着微光的迪迦，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到底是谁？” 突然，一股意念传到她的脑中，是一段信息。 “告诉我，你的住址！” 纱纪将住址说出来。 迪迦一只手抬着圆形仪器，另一只手放在了纱纪的肩膀上。 一道微弱的光柱亮起，迪迦和纱纪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一眨眼的时间不到。 迪迦和纱纪出现在一处大客厅里，迪迦将圆形仪器轻轻放下。 纱纪观察四周，眼中依旧很是惊奇。 “到家了，真快啊！” 这个客厅就是纱纪在地球的居所。 准确的说，这是个二层小洋楼，现在是在一层的大客厅里。 纱纪确实很有钱。 纱纪转头看向一旁的迪迦，他的身体上依旧闪着微弱的光。 客厅里没有开灯，纱纪走到门口打开灯光的开关。 哒的一声，灯光亮起。 纱纪回头，迪迦已经消失，只看见满身泥土的程宇。 “哇！你就是电视机上面说的巨人吗？” “算是吧。” “你已经帮我完成任务了。” “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纱纪热情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