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情报分析
“你故意装醉让我到你家里不会就只是为了教训我吧？” 曲曜橙错开了蓝芽的视线，不耐烦地反问。 见曲曜橙避而不答，蓝芽也不执着于之前的问题，她把飘窗边上的柔软靠枕塞到后背惬意地回道：“当然不是，接下来我们就谈谈正事，你先随意坐下吧。” 曲曜橙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等待着蓝芽开口。 “首先你背后的那个组织我昨晚就已经查出来了，是穗烨旗下名为澜江重工的一个派系。” 曲曜橙听见澜江重工四个字后，心中不由放松了些，九条望实言语中透露出的消息没错，他总算真正确定了老司机的派系。 不过他仍然反问了蓝芽一句：“既然昨晚就查出来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其中还有一些我在意的点，第二个原因嘛，就出在你身上了。” 蓝芽若有所指地看着曲曜橙，准确地说是看着曲曜橙的衣兜。 “什么意思？”曲曜橙皱起了眉。 “你是不是打开过一些陌生邮件？” 曲曜橙听了蓝芽的话后拿出了自己的移动终端，看着邮箱里数量不多的邮件，心中飞速回忆，他不记得他有点进过什么陌生邮件，而且安装了天网防护墙后，一般的网络攻击还真没办法击破这道防御。 他划拉着邮件列表，忽然一条广告邮件停留在了他的指边，他瞬间明悟了，随后黑着脸朝蓝芽点头。 那条邮件正是之前老司机给曲曜橙发的专车服务广告。 “这就对了，你的终端已经被暗中监控了，如果我真的告诉了你，我倒是有自信不会被抓捕，不过你可能就完了，这样看来，你还得谢谢我呢。” 蓝芽朝曲曜橙露出了不怀好意地微笑。 不过曲曜橙这时的反应也不慢，他立刻就察觉到了蓝芽话语中的漏洞，连忙反问：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终端被暗中监控了呢，嗯？” 蓝芽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她立即拿起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口，掩盖住了她的尴尬。 “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那天在车上拿着我的终端传输图片时对我的终端动了手脚吧。” 有老司机的经验在前，曲曜橙立刻就联想到了蓝芽的作案时机。 “也没动什么手脚，就只是安装了一个小小的监控程序而已。”蓝芽放下啤酒罐理直气壮地回答。 看着蓝芽这幅模样，曲曜橙气不打一处来，他阴阳怪气地说着：“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合作，就这态度也不知道有些人是哪来的脸来指责我走的路不对。” 曲曜橙每说出一个字，蓝芽挺直的腰杆就变软一分，等到曲曜橙说完后，蓝芽之前的理直气壮早就不知道泄到哪里去了，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软妹。 也不知是酒精的影响还是别的原因，蓝芽居然小声地说了句抱歉，即使这声音微若蚊蝇，但曲曜橙还是听清了，他诧异地看向蓝芽，卧在飘窗上的女孩立即把头偏向了窗户，不过玻璃的反光还是让曲曜橙看清了女孩脸颊上的绯红。 虽然他知道这绯红更多是酒精带来的微醺，但这个小插曲下来，曲曜橙心中的气也就消得七七八八了。 他心想等发了工资，是该去升级一下天网防护墙的套餐了，穗烨标配的员工福利基础套餐已经满足不了他现在这个复杂身份的需求了。 在得知了他的终端被监控后，曲曜橙发现很多疑点就能解释地通了，老司机信誓旦旦地说能制造接触九条望实的契机，符尘选择酒吧时的插曲，夜樱酒吧的相遇等等。 不过曲曜橙仍有些不解，蓝芽是怎么进入夜樱酒吧的，于是他直接朝蓝芽发出了他的疑问。 蓝芽的回答也很简单。 “环月七个区的大部分高档酒吧我都是会员。” 曲曜橙无言以对。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年了，这里就是我的第二个家，每当任务结束我都会回到这里。” “你为什么会选择定居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特别是你的身份。” 蓝芽毫不在意地回答，“我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我只是一个被人从歌舞剧院中救下并立志成为赏金猎人的女孩，每次离开环月都是去抓捕罪犯而已。” 曲曜橙明白蓝芽是指她在明面上的假身份。 “暗里的工作勾心斗角危险重重，好不容易任务结束了，还要维持明面的身份去抓捕几个罪犯，你不觉得累吗？” 曲曜橙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蓝芽活得很累，明明照她的财力至少在休息时可以过得轻松不少。 “那你呢，每天都在想着要如何获得功绩往上爬，你不觉得累吗？”蓝芽反问。 “我们不一样。”曲曜橙短短的一句话就打发了蓝芽。 “确实不一样，我明面上的赏金猎人这个身份是我自己选的，抓捕罪犯是我的一种放松方式，那群人渣怎么折磨都不为过。” 蓝芽说着曲曜橙没想到的理由。 “而你卷到今天甚至卷进了环月城，哪怕有一天，你真的放松过吗？” “我还没到放松的时候。”曲曜橙斩钉截铁地回答。 “过于紧绷的神经终有一天是会断掉的。”蓝芽看着窗外五彩斑斓的夜景轻声地说着。 曲曜橙的视线越过了蓝芽同样看向了窗外，他莫名地感到了一阵烦躁，于是匆匆转移了这个话题，“我们还是继续讨论澜江重工这个问题吧。” 见曲曜橙再次生硬地转移话题，蓝芽明白她是说服不了他的，至少现在如此。 “行吧，那你先说说你对澜江重工的了解，我适当给你补充吧。” 曲曜橙这下有些尴尬了，因为他对澜江重工的了解实在有限，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澜江重工成立了近百年，在上一次世界大战前就存在了，在财团崛起人类联邦成立后，澜江重工被穗烨集团收购，成为了穗烨旗下的分支产业，不过貌似在被穗烨收购后澜江重工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你的了解还真是相当有限。”蓝芽看着曲曜橙尴尬的表情调侃道。 “我又不是搞情报的，知道一些基础常识就够了。”曲曜橙嘴硬着。 “没办法，那就由我来给你仔细地分析一下澜江重工的处境以及为什么会选择由你来代表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