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钦定
在白歌陷入深思研究的时候，艾利克斯三人偷偷来到蓝白牢笼处，想要帮艾霍特解开这东西。 但是艾霍特正陷入恐慌周围一切的疯狂中。 胡乱晃动的身躯，所带来的冲击都足以杀死三人。 “主啊！请您告诉我怎么解开这东西……”三人虔诚地匍匐在艾霍特身前。 但是艾霍特只是疯狂地冲击蓝白之光，根本不对他们有任何回应。 三人面面相觑，试了试摆弄蓝白光束，发现这东西对他们没有伤害。 “我们好像可以进去？”一个人试了试走进牢笼。 结果疯狂的艾霍特，轰得一下就砸瘪了他，被白歌植入大量恐惧的艾霍特，已经是彻底的暴走状态了。 “主啊！” 另外两人顿时不敢进去了，靠近艾霍特就是送啊，现在这疯狂状态，才不管他们是不是自己的祭司呢。 艾利克斯和另一个信徒，不是不愿意牺牲，而是他们所认定的牺牲，是被艾霍特植入孢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粗暴的砸死，成为一滩肉泥。 “怎么办？现在我们怎么办啊？”一个信徒有点崩溃了，这里的情况完全出乎他们的想象。 艾利克斯看了看不远处的蓝白人影，其似乎在对撒托古亚做什么。 犹豫了一番后，他决定使用一个教内禁忌的感召术。 感召术是与超凡存在沟通使用的，与不定形的菌丝沟通，就是用了这个术。 但之所以说它禁忌，是在于教内禁止祭司与其他神祇沟通，更禁止从其他神那里获得知识（成为仆从）。 他们是艾霍特的祭司，如果和其他神祇沟通而不死，很可能会被虏获为其他神的信徒，那是对艾霍特的背叛。 不过，现在艾利克斯决定破戒，与蓝白人影沟通，祈求它解开这个牢笼。 “主啊，原谅我。” 艾利克斯祈祷一番后，对蓝白人影使用了感召术。 咒术已经完成，但这并非强制沟通，对于人类而言，跟任何异形种族，哪怕只是下位的沟通，也要看人家理不理他。 一般来说，对上位种族使用感召术，他都不会获得回应，就算获得了，很可能也是足以把他弄死的回应。 更别说一名镇压了艾霍特和撒托古亚的未知神祇了。 不过，艾利克斯有一种预感，这个未知的神，很可能会理他。 毕竟，这位神开始刚才说了句：人类，离远点。 此刻，白歌正要给自己的身体，加入从撒托古亚与艾霍特身上得到的莫名规律。 突然接到一份感召。 “嗯？”白歌停下了自己的行为。 因为他想到，这群人之所以看到他不会触发模因，在于自己的身体还没有超出艾霍特的认知。 可一旦加入了两大旧日的莫名规律后，就必然超出艾霍特了。 无论是心灵段位，还是身体的超认知，全面超越艾霍特，正式坐稳普通旧日中的强者。 这样一来，哪怕白歌帮他们豁免恐惧术，也会触发邪神们自带的超认知模因，杀死他们的理智。 “何事？”白歌回道。 艾利克斯瞪大了眼睛，激动得发抖。 他虽然猜想可能会理自己，但真的被白歌理会后，还是不禁兴奋。 这是他第一次与信奉之外的神沟通。 “我是迷宫之神艾霍特的祭司：艾利克斯。请原谅我对您的打扰，伟大的存在，我有幸知道您的名号吗？”艾利克斯卑微地说道。 他虽然判断这里是神们的争斗，自己的主被压制了，但谁说得准呢？ 自己想的未必是对的，艾利克斯笃信自己的神也很伟大，也许情况并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于是，他想知道这位神的名号，每一个神都有自己的意志，从中说不定就能了解到一些情况，判断他压制两个神是为什么，专门对人类说话又是为什么。 要知道对人类而言，单单知道一个神的名号，就算是高深的知识了！ 除了自己信奉的神以外，还知道别的神有怎样的意志，哪怕只有两三个，那都可以被誉为‘博学者’。 面对这么简单的问题，白歌直接就同意了。 他都不用直接回答，只要他认定对方有资格知道他的身份，之前为邪神分身编写的身份就会自动以一种极为宏伟的形式灌输给对方。 那东西就是这个用处……虽然对别的神而言，也定义了他们的生活意义，乃至一些天性，但对白歌来说，真的只有这一个用处了…… “啊！” 艾利克斯瞬间感受到一个极其恢弘的名号，震得他瞳孔向上翻，露出大量眼白。 整个人不自觉踮起脚，仿佛触电般绷得直直的，表情有一种高·潮到顶点的爽快。 这是正常现象，如果不是艾霍特的祭司，而白歌又不收他的话，他会直接因为知道了这个名号而疯掉。 “绝对之永恒……设定编织者……命运休止符……蓝白之王！”艾利克斯直接被白歌的邪神意志震懵了，整个人绷得紧直，不自觉摇曳起来。 他得到的信息量感觉起来是极为庞大的，而作为人类的他，仅仅懂了一点。 “啧啧……”白歌已经觉得自己编得够多了，但邪神之躯这么一自动宣扬后，顿时变得更复杂浩大。 几十个字硬是跟几百个G的数据冲进脑子一般。 仿佛把每一个字，都拆成了无数种理解，然后又合在一起发送了。 而对方，还只能理解一部分。数百个人可能有数百种近似而又不太一样的版本，都可能只是他名号的冰山一角。合在一起，或许才能了解一部分他的神性。 “这自带的功能，真是有够花里胡哨的。”白歌不禁心里吐槽道。 铃铛道：“在这个宇宙，莫名规律高于畸形规律，畸形规律高于正常规律。上位的数据描述，转化为下位的数据描述，都会天然放大数据量。对你来说，蓝白之王仅仅四个字，但转化为正常可理解的字节，比如英语，可能就是几十个G的字节了……” “不同国家的人，用不同的语言，所记录的你，都可能是不同版本，但他们描绘的也都是你的片面神名。” 此时，艾利克斯正是用他那可怜的知识和语言，堪堪理解了一部分白歌邪神分身的名号。 而这些名号，稍微有些变种，但数量足有二十多个。 最后，是其极为浩瀚的真名，反复揣摩下，衍生为：“波罗埃歌！” “啊，伟大的蓝白之王波罗埃歌！”艾利克斯震撼道。 他没想到眼前的神竟是如此伟大，世界上根本没有神之名可以编的这种事，对他而言，波罗埃歌就是彻头彻尾的绝对之永恒……等等这个那个般的存在。 作为一名祭司，他感觉自己貌似理解了为何艾霍特、撒托古亚被如此对待而没法反抗。 他所信奉艾霍特名号为何？迷宫之神……没了，最多加上个卵体之王…… 这怎么聊天啊……艾利克斯僵硬住了，他不知道怎么措辞了…… 当时他也觉得主非常伟大，可现在感受到绝对之永恒……等无尽恢弘的邪神意志时，都不好提及了，他感觉愧对自己的主。因为他人类的可怜智慧，不知道该怎么拿主的名号和眼前存在比较…… 他不敢嫌弃的自己的主，只好怨怼自己的蠢，自己的笨，自己不知道怎么比较的，怪罪着自己竟然觉得主……有些渺小？ 艾利克斯心情复杂至极，即震撼又僵硬着。 而对于他的称呼，白歌却听得相当别扭，白歌就白歌，还波罗埃歌…… “人类，离开这里，下一刻的我，将摧毁你脆弱的心智。”白歌赶人了，他心里的意思很明确：赶紧滚蛋，不然接下来超认知模因会让你疯掉。 可就算是这赶人的行为，也深深震撼了艾利克斯。 “他在赶我走……不可思议……” 史无前例的事情，这么伟大的神，竟然还考虑人类心智会不会摧毁？ 开什么玩笑？旧日支配者都被吓疯了，还在乎人类疯不疯？ 猛然间，一股勇气涌上心头，艾利克斯不仅不走，还近乎呻吟般问道：“伟大的蓝白之王波罗埃歌，请恕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您会考虑到我们的生死？” “我不明白！”艾利克斯跟失了智一般，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他想知道答案，他信奉艾霍特，也正是为了追逐不死的生命与隐秘的知识。 白歌内心有点无语，这是对旧日支配者们的孤高残忍有多么深刻的理解，才会如此不敢相信自己随心的一点道德感，或者公德心啊？ “因为你是人类，这就够了，尽管你信奉了邪神，但这是人类在绝望宇宙得以延续的唯一选择。”白歌说道。 艾利克斯呆滞，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仅仅因为我是人类？”他感觉这个理由简直是疯了。 而更加疯狂的是……白歌对艾霍特的称呼：邪神。 瞬间他明白为何大家都是神，竟然在这争斗起来了，他的主还被打崩溃了。 原来蓝白之王，竟然将其他的神视为邪神，这是波罗埃歌的神性吗？ 紧接着，白歌的一层更加惊人的意思，感召到他脑中。 “放弃你的信仰，回到地上。从此之后，地球是邪神禁区，只属于人类。” 听到这震撼人心的宣告，艾利克斯直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道：“为什么偏偏是人类？” 白歌说道：“没有为什么，我定的。” 脑子轰得一下，艾利克斯眼睛瞪到极致，他理解了，他豁然开朗了，他感觉自己一下子想通了蓝白之王的所有行为。 钦定！这位伟大存在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地球现在的面貌，所以要镇压各个种族，给地球指定唯一的所有者种族。 而人类，也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竟然被选中了！ 所以蓝白之王杀死菌丝、囚禁旧日，唯独对人类有所区别。 仅仅因为，人类被从猪狗树木等最低端物种里，选为了地球的主人。 人类是地球的主人，不过是自以为罢了，艾利克斯心里很清楚，地球有太多可怕的种族，和他们相比，人类只相当于地壳表面覆盖的植物，只相当于在丛林中穿梭的野生动物而已。 而现在，一种‘野生动物’竟然被选为地球的主族，这只能用撞大运、中头奖来形容了。 他们终于可以真正的宣称自己是地球的主人了，因为现在是……人权神授。 艾利克斯顿时犹如中了超级大奖一般乐疯了。 “有意识的选择？哼，不可能的，愚蠢的人则理论，伟大的蓝白之王肯定是随机的。” “我们人类，在无数的种族中，被蓝白之王的大奖砸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