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混沌之术
人类即便信奉了艾霍特等邪神，也是几乎没有权益的。 除了不会看到艾霍特就疯掉，了解一些知识，能召唤主的仆从帮忙以外，其实就是祭品预备役。 这次他们下来，正是以为艾霍特暴怒了，所以来当牺牲者的，即送死。 跟人类社会的牲口差不多，平时养得好好的，日子到了，奉为牺牲。 此刻，竟然有个神，不把人类当祭品，反而钦定为地球主族。 哪怕不给予任何知识与能力，光是这份保护也够了。 至于蓝白之王有没有这个资格，艾利克斯是毫不怀疑的。 这是个敌对几乎所有神，把旧日支配者当做邪神的存在。 莫非这就是名号中‘主神禁制’的正解？他理解是片面的？其实是‘诸神之禁’？ 看了看被蓝白牢笼所拘禁的艾霍特，艾利克斯自然而然地这么理解着。 “蓝白之王，诸神之禁……我愿意信奉您。”艾利克斯呻吟着，对存在这样的神而感到不可思议。 白歌见他这么果断，也不多说，当即为自己的身躯加入莫名规律。 顿时，他成为更强的旧日，莫名规律成分超越撒托古亚等旧日。 超认知模因瞬间触发。 “啊啊啊！波……罗……埃……歌！”艾利克斯与另一名幸存者脸色潮红，惊声尖叫，两人的嗓音合二为一，形成吟唱。 白歌随手收为眷族，以免理智归零。 这个宇宙的地球，不是他说庇护就庇护了，其他旧日不会有什么审时度势，想做什么直接去做了。 到时候人类看到旧日们一个个都要疯，那白歌所说的就不过是个笑话。 既然许了人类正常的生活，那白歌就必须保护人类脆弱的心智。 蓝白封印图有点不够格，对付一般的情况可以，但直视克苏鲁那种旧日就不行了。 所以暂时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所有人类信奉他。 只要没有谁超越白歌，那么超认知模因就不会对白歌的眷族触发。 神只要不干涉人类，那么信他白歌和信上帝也没区别，收容所有邪神，地球就是人类的。 “啊……伟大的……”艾利克斯更换信仰后，之前对艾霍特的极端崇拜被洗掉了。 他刚想要再歌颂一番白歌，却发现那蓝白极光消失了。 不仅如此，撒托古亚与艾霍特也都没了，整个坍塌的洞穴中，只剩下黑暗、潮湿与乱石堆。 仅存的两人在漆黑的环境中摸索到彼此后，不禁苦笑。 “艾利克斯，我们怎么回去啊？”一人说道。 下来的时候九个人，现在就剩俩了，这回去更是困难重重。 艾利克斯眨眨眼，却发现脑中多了一些知识。 “三眼神族……没有关系，我可以请来主的眷从：三眼神族。” …… 白歌已经彻底踏上了成为最强邪神的正轨。 首先是莫名规律，这东西已经被他吃透，掌握了本质后，接下来就是量的积累了，回收所有旧日的权限。 对他来说，使用它可谓是比畸形规律还要简单，无序代表着它是混沌的，可以是任何规律。 有蓝白境，他不需要真的懂莫名规律，因为它错的也是对的，蓝白境融会贯通，直接懂了。 只需要找到足够多的旧日素材，他就可以拥有所有旧日的能力，以及越来越高，越来越多的权限。 不仅如此，因为它是混沌，所以白歌还能自创任何法术，或者咒术。 反正叫什么都行，白歌为自己的莫名规律，瞬间指定一套逻辑进行架构，达成他想要的技术效果。 比如他想要变形术，那就直接运用莫名规律，释放出混沌级别的变形术。 无序的规则它就像是个百变怪，白歌其他所有体系的术，都可以借助邪神之躯混沌化，莫名化。 甚至发挥想象力，白歌在术之一道的成就，将完全取决于脑洞有多大。 达到，规律是宇宙客观的，但技术是白歌主观的境地。 混沌化有什么效果呢？ 第一，别人无法学习，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哪怕白歌将这个法术的咒语、施法方式统统教给别人，别人照葫芦画瓢地使用，却发现这是‘虚构的’，‘扯淡的’。 仿佛网上写的绝世武功秘籍一般，不过是胡编乱造的，根本用不了。 因为白歌如此使用它的这一刻，它是这样的，但白歌用完后，它就不是这样的了，所以就变成虚假的了。 这就是混沌化的技能，它只在蓝白境用的这一刻是对的。 当然，这也导致，白歌用完一次后，下一次若想用同样的法术，还得重新架构，再用上次用的逻辑去串联一遍。 但无所谓，这都不是事。以脑洞铃铛的衍化，外加白歌的反应力，多这么一个步骤根本无伤大雅，其实还是瞬发，习惯就行。 第二，混沌法术无解。 除了信息设定的绝对特性，与白歌自己再编一次‘专杀’、‘破解’以外，混沌法术的效果，谁也找不出破解方法。 根本没那个时间去研究，只要没有在施术的瞬间悟到怎么破解它，那么以后都没机会了，因为它的道理变了。 当然，不能破解，但能免疫。 莫名规律高于正常规律，所以任何有序的，亘古长存的规律，皆无法抵抗混沌法术效果。 可同样的混沌体可以，比如阿撒托斯，比如犹格索托斯，这种完全由莫名规律物质构成的存在。 它们生来就是混沌，掌握的能力是它们的权限，属于权限狗。 而白歌混沌化的能力，是‘术’，终究是学来的混沌。 除非白歌在莫名规则上的权限也达到绝对位阶，或者想办法打破对方的绝对位阶，让它们可以被蓝白境 1。 前者白歌觉得它收遍所有旧日的权限也不行，反倒是那打破绝对位阶的办法，至少在对付犹格索托斯上，白歌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第三，是个缺点，那就是没有持续性。 比如白歌造一个连续轰炸术，让一片区域每秒钟爆炸一遍。 这就没意义，它炸完第一次就没了。 还有那种燃烧别人千年万年，永远不熄灭的焚身之火，这也是不行的。可直接让人化为灰烬的，却是可以。 同理，只要是直接固定出结果的术，就都可以，变形术也是如此。 白歌把格拉基，当做变形术的试验靶子，事实证明，持续将其维持在人形，一刹那这个效果就消失了。 但永久将其固定在人形，这个效果却没有消失。因为在中术的那一刻，格拉基就确定下来了变成人样的这个结果，之后它还是人样已经不是持续效果了。 就好像白歌用法术将一座山移到面前，之后这座山不会在效果结束后又自己跑回去一样。 当然，格拉基依旧可以分裂，依旧可以变成巨无霸大小，依旧可以浑身长刺和吐出绿汁，依然是旧日支配者。 但只要它的莫名规律不超越白歌，它就永远变不回蛞蝓状，因为它长成人样是白歌这个无论身体混沌程度还是位阶都高于它的神所决定的。 “啧啧……” 白歌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啧啧出声。 这三个正是白歌捕获的旧日支配者，邪神权限已经被记录，对超越它们的白歌来说已经没有学习参考的意义。 杀又杀不死，也没有威胁了。白歌干脆为他解除了诸多恐惧，只留下了恐惧白歌的名字这一个。 毕竟一直因为恐惧而暴走闹腾，白歌也烦。 此刻，干脆用混沌法术，将其变为人样。 只见其中两个，虽然长着姣好的面目，但整个一疯魔癫狂状态。 格拉基狂留着绿色口水，瞳孔一上一下的翻着，不停地扭动身躯。 艾霍特眼珠子都瞪出眼眶了，后面血淋淋的脉络膜都暴突而出，脚干脆不用，只有手垂在地上，仅仅手指头扒拉着，支撑整个身体移动。 根本就是俩怪胎，可谓是有人样，没人性。 反观撒托古亚，因为神圣的慵懒，竟在恐惧消失后，归于宁静。 此刻犹如贤者般眯瞪着眼睛，庄严地坐在地上，一双大长腿白皙光滑，紧紧并拢，膝盖拱起，放在身前。 从侧面看，撒托古亚的长腿与地面形成三角形，双手在胸前抱着腿，又形成A型。 整个简直就是极度标准的……缩墙角姿态。 至于脸部……撒托古亚仰着头张着嘴巴，一副等喂食的样子。 白歌非常了解撒托古亚，这就是它的天性，它可是在地底黑暗之地坐了几亿年。 其会一直这么张着嘴，不吃饱不合上，而如果吃饱，那么哪怕将食物送到嘴边，它也会紧闭着不会再吃了。直到下一次想吃时，再张大嘴巴，静等喂食。 这般状态，从它到了地球后就没变过。只不过之前看起来像蟾蜍，现在则像个人罢了，习性一点没变。 随手从深海拉来一只深潜者，那深潜者瞪着死鱼眼一脸懵逼。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白歌随手扔给了撒托古亚。 只见一道黑幕闪过，深潜者就没了。一连投食了五十多只深潜者后，撒托古亚终于合上了嘴巴。 宁静地闭着眼睛，陷入到一切皆与我无关的懒惰之中，身体仪态，硬是没有半分晃动。 “不错，又是个垃圾桶，可以把它搬到主宇宙的撒迪奥文明蓝白社分部，找个房间给它坐着，蓝白社以后有什么强大的污染源、邪恶力量需要倾销，就扔给它。挑两个社员成为我的眷属，专门负责它的收容安全问题。” 白歌说着，又看向另外俩奇形怪状，简直辣眼睛。 当即又是一道混沌封印，将格拉基、艾霍特各自封印到了一张金属卡片中。 但是他并没有封印完全，而故意留了点余地，让这俩旧日支配者可以接到感召，从卡片中逸散出一丁点力量，形成投影。 当然，这些逸散出来的力量，是不会自己回去的，因为混沌封印没有持续效果，出来了就是出来了。 所以白歌只允许旧日们逸散出畸形规律范畴的力量，这样白歌在脑洞里培养一些懂畸形规律的超越者，用畸形规律法术，还可以有办法回收封印这一丁点力量。 就算抓不回去，也还有任由人抱着跑的撒托古亚。 不过是旧日们的一部分力量投影而已，撒托古亚轻轻松松就可以吃掉。 白歌说道：“这俩怪胎封印牌到时候也带走吧，不死的邪神，只能封印，找个分部看管着就行。不用担心砸碎它会解封，就算卡片被粉碎成一亿份，每一份也都会封印着目标。” “愿意成为我眷属的社员，可以申请召唤它们，如果它们不接受，就报我的名字。” “畏惧这个名字，是它们唯一的心灵缺憾，可以把它们吓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