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功败垂成
快步走到另一个方向，曹cao脱下自己的外衣，抛入农田。 他在农田外反复的走动，企图搅乱周围的气息。 犬吠声快速的接近，直接向农田而来。 密密麻麻的一群人跟随着猎狗追了过来。 曹cao装模作样的在田边练起了拳法。 猎狗反复的转着圈，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曹cao心底暗喜，功夫总算没有白费。 一群人看到站在旁边的曹cao，走了过去。 “小孩，有没有看到一个新娘子？” “看到了，她往那边去了。” 曹cao指着抛有自己外衣的方向。 众人急忙带着猎狗跑了过去。 一个人留了下来，打扮像一个师爷。 他眯着一双三角眼，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曹cao。 曹cao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躲闪着他的目光。 “看你的衣着，不是附近的小孩吧？”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被看出来了，曹cao赶紧表明身份：“我是曹府的公子，今天特地出来游玩的。” 他皱起了眉头，曹府的势力他是惹不起的，曹府的公子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他不再搭理曹cao，沿着田边开始细细察看。 走到袁绍离去的方向，他的眼睛开始放光。 时间匆忙，地上的脚印曹cao还没有完全抹去。 他狠狠的瞪了曹cao一眼，然后大声招呼远处的人群。 袁绍终究没有逃过人群的搜捕。 他和新娘一起被带了回来。 新娘眼中充满了惊恐，无助的神情令人心痛。 曹cao心里难受的无以言表。 失败了，就这样失败了。 他满心都是挫败感。 救一个人竟然是如此之难。 在这个世界上，若要有所作为，没有实力，恐怕最终都是一事无成。 曹cao迫切的希望早一天的长大，拥有强大的实力。 眼前的事情还没有完全了结，迫在眉睫的危险迎面而来。 众人脸色深沉的将袁绍围了起来。 袁绍的神色有些慌乱，眼巴巴的望着曹cao。 曹cao急忙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他可是袁家的大公子！” 不说清楚，袁绍就要吃眼前亏。 “哪个袁家？” “还有哪个袁家！”曹cao用力的哼了一声。 众人犹豫起来，袁家可是官宦之家，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招惹的。 “谁知道他是不是袁家公子，还有你又是哪来的？”他们中间领头的一个大汉横眉竖眼的问曹cao。 周围的人群中，有些是跟着来帮忙的客人，其中有人认出了袁绍，惊呼道：“是袁家的大公子，没错，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 还有人把曹cao也认出来了：“他是曹家的公子，我认得他。” 曹cao说出身份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些人有所顾忌。 领头的那人果然不再为难袁绍，他和周边的几人悄悄的商量着。 一会他才问袁绍：“新娘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曹cao抢先回答：“我们只是好奇，想看看新娘长什么样，我们看着你们将新娘送入房中，等你们走了，他才去背了新娘出来的。” 那人眼睛转来转去，不太相信。 “你们没看到什么吧？”他小心的问道。 曹cao听他这么问，才发现他就是留在洞房里的那几人之一。 “我还以为能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结果只看到新娘在睡觉。”袁绍的神情有些得不偿失，他总算聪明了一次，没说实话。 一旁的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个未成年的小孩，还想看到什么东西 领头的那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了曹cao和袁绍的说辞，领头那人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心态，将他们俩放了。 他命人将曹cao和袁绍赶走：“两个小屁孩，偷人家媳妇，赶紧回家老实呆着，让家里请个先生，好好教教你们。” 众人轰笑。 曹cao回头，看着几个人将新娘围在中间，暗暗的威胁着她，拉着她先行一步回新郎家中去了。 她临去的那一刻，回首望向了曹cao。 那一眼充满了渴求，充满了信任，充满了坚强。 他们目光相对，一种莫名的感觉充斥曹cao心间。 曹cao暗下决心，一定要兑现自己的诺言。 被人撵走的曹cao和袁绍心情十分黯淡，曹cao是为了无法拯救弱者而心情低落，袁绍则是因为这场游戏未尽全功而可惜。 两人没有了继续玩耍的兴致，各自返回府中。 刚回到府中，一名下人就截住曹cao，说道：“少爷，你怎么刚回来，老爷都找你好几次了。” 曹cao疑惑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心中暗想，难道是今天的事情让曹嵩知道了？ 下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夫人病了，大夫吩咐得卧床休息。” 曹cao听闻，微微一惊。 说起来，他对这位亲生母亲并没有多少感情。 从小他就吃奶娘的奶，搂着奶娘睡觉，和奶娘一起玩。 母亲，在他心里不过是一种称谓。 他不认为那个长得好似妖精一样的女人，和自己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可是，等他慢慢懂事以后，才从父亲的口中得知，母亲因为生产自己之时，失血过多，留下了众多的后遗症。 母亲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成天咳嗽不停，面容也苍老的可怕。 因此曹cao在心底对母亲存了一分歉意。 如果不是为了生育自己，母亲不会变成这样。 曹cao踮着脚尖走进了母亲的卧房，轻轻的张望。 曹嵩守在床边，低声的述说着什么，想是吩咐夫人好好休息。 曹cao静静的等在外屋，一动不动。 等了一会，曹嵩站起身，向外走来。 他一抬头，看到等在外屋的曹cao，微微皱了皱眉。 他走到曹cao的身前，小声的叮嘱道：“好好陪着你的母亲，不要再乱跑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曹cao，走了出去，好像不愿看到曹cao一样。 曹cao走到床边，看着闭着眼睛休息的母亲。 那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庞，那一头已经泛白的头发。 曹cao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如此仔细的观察过母亲。 募然，他体会到了那种压抑在体内的天性，血浓于水的天性。 母亲，原来离自己那么近。 每个人只有一个母亲，最亲最亲的母亲。 曹cao露出了苦笑，一直以来，他好像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