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留宿他乡的华山派
南岳衡山，风景也算巍峨秀丽，尤其衡山派名震一方，南方少名门，也就只有莆田少林和衡山剑派两个威名赫赫的撑场面，可惜南少林隐遁，衡山派所托非人，否则怎会给福威镖局林震南狐假虎威，靠着一手二三流的非精髓般辟邪剑法，也能美其名曰名震江湖。 说道这个，此时江湖早不是当年南宋年间高手无数，神功绝学数不胜数的年景，寥寥几家大派还算得上积累丰厚，大部分江湖二三流的高手，连门拿的出手的心法内功都没有，只会些大众化的粗浅吐纳功夫，林家倒是也有一门还算说得去的震风心法，不过也是平平无奇，即便如此，也能羡煞无数三流江湖人士。 林平野一路上拳掌功夫不停，【辟邪剑法】早被他丢到爪哇国去，虽说他也心痒剑法，但是避邪这种要么切自己一刀，要么送菜的剑法真心不学也罢，【翻天掌】名头虽大威力一般，当年林远图只怕也是靠着身法诡异出奇才能打下名头，真正有价值的，反倒是那套南少林千锤百炼，寺内僧人人人一本的【罗汉拳】更有些价值。 至少这套拳法中，尽数包括了南少林数百年总结的拳法基础，是一门再好不过的拳法入门教材，尤其史镖头学的扎实，他的经验笔记更是让林平野收获匪浅，至于原著中史镖头惨死于余沧海之手，跟【罗汉拳】的精练并无联系。 这套【罗汉拳】正好十八招，套路上正对十八罗汉，使用时全看个人天赋，当年丐帮萧峰靠一套【太祖长拳】也能打的江湖好手们鬼哭狼嚎。 林平野也没去寻什么法子会面体现个人机智，他就是这么单刀直入的带着王老爷子的书信，到了衡山地界自然就好找了，径直去往华山派落脚的会馆，恰好华山派一行都在其中。 岳不群十分讶异这个十来岁的少年一路从福建远赴湖南来寻求拜师，老三秦的耿直性子他还是有些，虽然外表更似文弱书生，cao着一口陕西口音，问了林平野几个问题，不免也有些见才欣喜，宁中则也颇为欣赏林平野的毅力勇气，加上他外表也是清秀讨喜，免不了在旁边帮衬几句。 枕头风的威力不凡，岳不群心中思量几下，此时福威镖局名声还大，镖局少爷不辞千里求拜入华山派，传到江湖上也是一番佳话，更能大涨华山派名声，岳不群思量一番，便欣赏收下这个弟子。 此时华山亲传弟子除了令狐冲，还有劳德诺、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陶钧、英白罗等人，当然除了个别几个都是龙套杂鱼意义不大，但是此时林平野也需要拜见这些师兄，不过令狐冲、劳德诺两人陪着岳灵珊远走福建，无缘得见，剩下几个人相互见过，林平野也算得了个“华山派第八弟子”的称号。 “野儿，以后你们师兄弟之间，当相亲相爱，相互扶助，如果兄弟相残，为师必然不吝手中青锋！”天朝自古以来重情义孝道，岳不群既然正经收了林平野，便也真的将他视作弟子亲人一般，须知劳德诺是嵩山jian细，陆大有等人资质平平，令狐冲性子惫懒油滑，情商太低，都不是很得他欣赏，有时难免心累，如今收了林平野，越看越觉得这徒弟不错，不免有些欣喜。 弟子众人老老实实应是，当下也只是指点安排一下，便即各自散去。 而从第二天开始，林平野便开始老老实实跟着一众弟子按照华山派的练武章程来安排生活了，每日早上起来，先去拜见师父师娘，接着其余弟子各自练武，亲传弟子们轮流教导，林平野啥都不会自然不用，没有教导职责的弟子们就上早课，拜祭祖师、读书识字等等，偶尔有岳不群或者宁中则来指点教导弟子们功夫。 上午过去就用午饭，然后下午各自自由活动，不过无师命不能私自远行，这却是超出了林平野原本所想，好在影响不大，这般生活过得倒也安逸。 * 华山派一行休息的庄子里，林平野一众正听着岳不群指点【华山心法】。 且说起来，练武之人不事生产，但是并不缺钱，华山派驻留衡山，除了衡山派本身提供的一批财物，还有岳不群自己手上在湖南之地的一些地契带来的收入，否则各大派家大业大，靠什么养活，别看少林寺高僧们修行境界不低，那只是一小撮能够潜心修武或者向佛的，大部分，甚至绝大部分都是一些欺压佃户，放现在看都需要枪毙的败类。 五岳剑派之中除了嵩山派紧靠少林压力极大，左冷禅的经营模式极其类似少林之外，其余四派基本人口不算太多，像是华山派山高险峻，上下不易也不适合雇佣佃户，所以弟子众人大多也兼职个种植的事务，六猴儿的那只猴子，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养来驱赶那些偷吃种子的鸟雀的。 “我华山气宗，讲究以气御剑，一口气修炼延绵，剑势才能奇正相辅，连绵不绝……”岳不群既然号称“君子剑”，除了江湖中的口碑，也有自身形象谦谦温和，犹如温玉的原因，此时一口陕西腔讲解着华山派气宗入门的思路，一众弟子皆是用心听着，而林平野虽然总觉得想笑，但也能强自憋住，不引人注意。 细细听着，林平野也算是从野路子向科班转变，气宗虽然失之偏颇，丢了华山派原本传承一半的精髓，但是既然能打败剑宗，并且撑住了华山一派的名气，自然不像是福威镖局那样的空壳子，【紫霞神功】名声赫赫，更是九功之首，哪怕岳不群没有练到巅峰，一言一行中也显露不凡，尤其偶尔紫气一闪，贵不可言。 林平野心中羡慕，也不知道自己可有机会学习这《笑傲江湖》中名气最大的道家心法，只是他知晓剧情，知道未来会有机会一窥究竟，也能按下心思，专心的听岳不群讲课。 古代讲课不比现代课程，所有课程时间固定，大多是看老师本身的师德和责任，岳不群对着自己亲传子弟，某种方面来说亲近如同亲生子女一般，自然不会敷衍了事，但是他毕竟也身为一派掌门，威严自重，难得讲课一次，弟子们无不专心听讲。 看到下面听的用心，他也感觉高兴，等到讲完了一篇【华山心法】，竟然话题一转，聊起了华山派的历史渊源。 “……自昔年郝大通祖师往后，华山派虽然传承不绝，但也历经波折，最近的二三十年前的剑气二宗之争且不谈，当年当朝太祖起事之前，华山派鲜于通也算是我华山派高手，他为人却是有些令人不齿，不过【鹰蛇生死搏】乃是灵动凶狠兼修的上乘功夫，可惜他命丧异地，这门绝学竟然失传了……” 林平野听着岳不群娓娓道来这些历史故事，莫名感觉有些奇妙感，便即继续凝神听着讲述。 岳不群折扇轻摇，一身青衫脱俗不凡，颇有些指点江山的味道，继续道：“可惜天下动乱，虽然能令武道昌盛，却也祸害匪浅，我华山派当年也损失不小，直到大明建国，天下渐渐稳固，才又回复兴盛之象，甚至有两位祖师功力高绝，几乎与少林武当三分鼎立，撑起正道大半气势，然则剑气二宗之乱后，为师殚精竭虑，也只能苦苦支撑。” 最后一句说的有些凄惨，众弟子纷纷感觉有些悲伤，连忙一起开口安慰师父，一番交谈之后，师徒之间顿时又亲近一些，岳不群合起折扇，啪的一下打在手心，道：“好了，今日讲课便到此为止，尔等各自需勤奋练武，我华山兴盛的希望，还在你们身上！” 一番话讲的众人热血沸腾，只觉得肩上千钧重担，责任重大，纷纷高声应诺。 林平野心里敞亮，暗自吐槽：“这年头武功高低论英雄，我要是身怀紫霞易筋，手使独孤吸星，我一个人就能让华山派名扬天下……当然，撑场面还是需要人手的。” 冷不丁听到岳不群突然道：“平儿留下。” 他一激灵，还以为自己下意识把心里话说出口了，不过转而就发觉并非如此，因为岳不群面上笑容温和慈祥，仿佛一个邻家大哥哥，就是年纪大了点。 “平儿，最近和师兄们一起生活，可还习惯吗？”岳不群口气淡淡，但是却也并不冷漠。 林平野松了口气，笑道：“师兄们对我很是照顾，弟子心中感激，尤其是能拜入师父门下，每日都难免心中庆幸激动一番。” 这难得这么会说话的弟子，岳不群老怀大畅，哈哈笑道：“你这猴儿油嘴滑舌，尽会挑些好听的说。” 顿了顿，又道：“冲儿和珊儿他们下午便会回来，我已命大有到时去迎他们，你也跟着一起，认识认识。” 令狐冲他们回来了？也就是说原来的剧情还没开始？咦，平白无故的让他们去福建，莫非岳不群关注到了什么……林平野心中一动，笑嘻嘻的应了下来，又惹来几句提点，岳不群虽然威严少语，但是对弟子并非冷漠无情，否则也不会将孤儿出身的令狐冲带回山门收为徒弟，还是座下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