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背叛与误解
现实中，医院高高的楼顶上，叶幕正在晚风吹拂下望着远处的渐渐落下的深红夕阳。 似乎是出于某种考虑，这个综合医院没有修建天台。 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叶幕，轻易地闪身从病房来到了楼顶，坐在楼顶的边缘一边吃披萨，一边欣赏着远处天边那颗被城市的建筑衬托得格外大的落日。 夕阳很快就完全沉了下去，披萨还剩下一角，但叶幕已经没兴致吃了。 看到剩下的那块披萨，叶幕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部动漫，里面似乎有一个重要的角色很喜欢吃披萨。 叶幕以前也是看过一些动漫的，不过不是很多。 他喜欢看的动漫大多数有比较华丽的战斗或场景，就像他看电影一般也是主要在看特效，或许这是一个比较特别的爱好——爱好华丽的战斗。 但如果是科技类的动漫即使再华丽他也不会愿意看。 这不是因为他掌握太多专业知识而觉得那些动漫漏洞百出，而是因为他纯粹只是喜欢看人物个体强大的缘故——挥手金色电光击沉一艘战舰、念咒使树苗飞速长成一间树屋，这样的即使完全不合理也会喜欢看。 回想着那部动漫的情节，超凡的记忆力让几年前看的动漫画面如刚看过一样清晰……那是一个拥有不死之身并且能赋予其它人特殊能力的女人。 叶幕记得自己当时还当做真实地思考了一下为什么她的身体是恒定的但记忆却可以变动，并且得出了四种猜测，其中一种启发自己用根源体构建了外接式记忆库。 这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天地，叶幕坐在楼顶俯视着下方，琦玉市的灯火如星海一般在亮起，宁静而华丽。 不知什么时候，一道绿色长发的倩影出现在叶幕身侧，轻轻用手指拿起剩下的那角披萨优雅地吃下，幻影般消散。 从头到尾叶幕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下面的城市。直到虚影消失，才自语道：“根源体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了……” 根源体有实现一切的力量。 根源体有实现能够一切的力量，但却是有限度的……这是一种无所不能的力量，但其实严格来说不能称为无所不能，因为它对现实的干涉并不是没有极限的。根源体受到“量”的制约，这是无法避免的。 “量”就是它的上限。 但既然是全能的力量，那当然也能无中生有，那么能否无中生有的产生它自己，从而增加它自己的“量”呢？ 不能……但也不是完全不能。 的确不能直接实现增加自身，但或许可以通过一种巧妙的方法做到。 叶幕曾经用根源体自身推演过方法，但没有得到具体结果。显然是这个方法根本不存在或是已经超过了它能力量的限度。毕竟当时他的根源体还很弱小。 其实理论的头绪叶幕早已想到，只是那时的他根本做不到实践那个理论，最基本的先决条件他都无法满足，所以他那时想要得到一个新的方法。 但经过那个银灰色立方体的提升后，叶幕的根源体强度已经可以实现“改变的叠加”这个先决条件，满足了基本条件后，叶幕很快就根据自己早已设计好了的步骤完成了“连锁”、“结点”、“回环”、“内化”，在这之中的三个特殊转折成功的使根源体的力量产生了预料之中的增幅，并且使之保留了下来。 因此现在叶幕的根源体的“量”每时每刻都在增长着，越来越强，并且因之增长速度越来越快。 不过叶幕知道要不了多久就到了另一种上限了，那时增长会被完全抑制住，“量”又将不再变化。到那时想要打破僵局就只有离开这个世界了。 仰头望去，夜空中银河露出绚丽的一角，虽然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但也能产生极致的美感。 叶幕突然和这个世界的自己见个面，但心中却掠过一丝无力感。这分无力感是在表示叶幕的根源体还没有能力直接实现他的这个想法，他想要实现就只能像普通人一样乘坐交通工具前往或是让对方乘坐交通工具过来，而无法直接跨越这段空间的距离到达地球的另一面。 不过如果只是影像的传递还是可以做到的，叶幕闭上眼睛，根源体的力量载着他的精神不断地向着一个遥远的位置延伸。 叶幕打算和这个世界的自己交流完一些事情后，再返回SAO中实践自己想到的那些新玩法。 至于现在SAO之中桐人和亚丝娜会因自己的死亡而产生误会，他早就料到了，但却一点也不担心。毕竟这件事他们几个相互说明一下就清楚了，任务内容变更又不是桐人的错，况且还有筱崎里香和克莱因这两个人在中间解释。 说到克莱因，叶幕觉得这个人恐怕已经觉得自己就是茅场晶彦了。 事实如此，克莱因一直都怀疑叶幕就是茅场晶彦，SAO这个真实游戏的设计者。 一开始，克莱因和叶幕组队中以及之后的聊天里就感觉叶幕有一种与外表不符的成熟，而且他还察觉到叶幕身上有一种研究者的气质。 那时他就猜测叶幕有可能是由茅场晶彦cao控的游戏角色。其实这也有奇遇心理的作用，一些人内心总是觉得自己的经历应该是特殊的。 而且当时游戏角色的外貌甚至声音都是可以由玩家自主设计的，所以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外表之下是阿姨、大叔还是正太。 随后发生无法登出事件，他注意到叶幕表现得很平静，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而且广场上发生的外貌重置事件里叶幕的外表一点也没有改变。 虽然这点可以用“进入时是按照现实中的外貌进行设置的”来解释，但这设置的未免也太精确了吧，至少克莱因没有发点现叶幕的外表在白光冒出前后有哪怕一丝的变化。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次事件中叶幕根本没有受到影响，他的外貌没有被重置。 而当天空中的“茅场晶彦”向玩家们发出他惊人的宣言，别的玩家都在惊恐慌乱时，叶幕却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虽然看似天空中的那个东西的出现推翻了“叶幕是茅场晶彦”这个猜想，但克莱因觉得那个红衣服不一定是由茅场晶彦亲自cao控的，可能不过是录音和影像罢了。 因为一直怀疑叶幕就是茅场晶彦，所以当时克莱因下意识地看向了叶幕，他还记得叶幕那个微笑，简直就像是在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真是有趣”…… 而真正让他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却是之后和桐人告别后发生的事——刚告别完桐人，克莱因回头却发现叶幕不见踪影了。 叶幕就那样直接消失了，但当他通过自己的好友栏查看叶幕的位置时，却骇然发现里面显示着叶幕就在自己旁边！ 那时候他就确认了，叶幕即使不是茅场晶彦本人，也是茅场晶彦的重要同伙。 但他可不敢到处宣扬，毕竟自己的命在对方手上，万一对方一怒之下直接就把自己抹杀了呢…… 不过后来他遇到了一个自称是叶幕的jiejie的女孩，与那个女孩交谈中克莱因不免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一些怀疑。 但他随即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那个女孩的弟弟、真正的叶幕，其实已经死了！ 或许是因为头盔被摘下而死，或许是游戏中被怪物杀死、挂的很早。而和自己、桐人组队那个人的其实是由茅场晶彦cao控的叶幕曾经的游戏角色。 这样的话一切疑问就都能解释了。 不过他没有把这个猜测对那个女孩说出来。毕竟，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况且这只是一个猜测罢了。 原本克莱因没有打算把这个想法告诉任何人，想要在脱离SAO之前一直把它埋在心里。 直到有一天桐人带着一名叫亚丝娜的玩家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