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 聚众号令 仗义分米
王波稳稳心神，再看看地上西门福尸体。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此事无法挽回。李三招呼几个胆大少年过来，找出一幅破竹席，将西门福尸体草草卷起，抬出门去。王波心乱如麻，恍恍惚惚，他平日总与人打架，却从未杀过人。这次突然失手，杀死西门福，一时有些六神无主。半个多时辰过去，李三等人回到院中。王波命人打开锅盖，将锅中牛rou盛入海碗，与众人分食。三碗老酒下肚，酒劲上来，王波胆气复壮。 这时李三说道：“大哥，我等昨夜潜入西门家庄园，无意路过几间谷仓。那谷仓中满满皆是白米，如此大灾之年，西门家哪里弄来这许多白米？早有传闻，朝廷此次拨下救灾粮食，足有数十万斤，然分到县上理应有数万斤，全被县令宁革那厮暗中扣下，中饱私囊。西门家谷仓白米，说不好便是朝廷救灾粮。”李三说完，得到好几位少年附和。众人一边饮酒吃rou，一边痛骂官府。不知不觉，已是傍晚。院门被人一脚踹开，县衙捕头王财李丁带领二十余名衙役闯进来。王财身边还有两人，一人是之前跟随西门福前来家丁，还有一人却是西门福兄弟西门禄。 西门禄用手一指王波，厉声说道：“两位捕头老爷，就是此人，指使无赖昨夜潜入西门家，偷走大牛一头。今日我大哥前来找他论理，又被他蛮横杀死。请两位捕头老爷为我大哥主持公道，将此人带回县衙治罪。”王财李丁二人都是十几年捕头，同王波亦十分相熟。两人同王波私下，还吃过几次酒。今日前来，乃是西门家派人前往县衙告状。县令宁革平日没少收西门家银两，一听西门家有事，立刻派出捕头前来抓捕犯人。王波此时已有四五分醉意，手提紫金枪大步上前。对王财李丁二人抱拳说道：“两位兄台，今日可是要撕破脸皮动手么？” 王波身边二十四位少年，亦纷纷抄起家伙，准备动手。一时间，院内剑拔弩张。王财皮笑rou不笑，咧嘴说道：“王波兄弟，有人到县衙将你告下。如今县令大人要请你到县衙一行，以证清白。我等俱是奉命行事，还请你体谅。”王财一抖手中铁索，就要上来拿人。 “且慢！两位捕头，西门家平日所作所为，汝等心中理应有数。我大哥王波乃是自卫，不得已伤人致死。谁不知县令大人满眼只认白花花银子？我大哥若是跟随汝等回到县衙，少不得屈打成招，问成死罪。今日之事，有我等在，两位捕头带不走我大哥。请两位捕头回去，转告县令宁革，他若退回西门家银子，秉公断案，我大哥自会去衙门报道。若是不然，休想。”李三手持斧头，挡在王波前面，大声说道。李三一番话，得到其余少年热烈响应。今日这些少年，多数有几分醉意。所谓酒壮英雄胆，此时胆气极壮，毫无畏惧。 王财一见势头不妙，他是老而成精之辈。他自知若是打斗起来，他与李丁二人斗不过王波。手下这些衙役平日作威作福，虚张声势可以。若是真同人舍命搏杀，半分胜算也无。王财同李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明白彼此心意。李丁干笑两声说道：“王波兄弟，既然不愿跟随我等前往县衙。我等今日可放兄弟一马，丑话说在前头。我等回去，自会有旁人前来，旁人可不似我等这般好相与。再会！”李丁说完，同王财转身就走。 西门禄一见大惊，上前想拦住王财。王财一脚将他踹倒，根本不理他，带领衙役退出院子。西门禄从地上爬起，慌慌张张跑出去。院内少年一片欢呼之声，都为退走官差大声喝彩。其中一名少年大声说道：“大哥，何不带领我等打进西门家。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些粮仓打破，让镇中百姓前去拿粮食。如今家家缺粮，镇上已有孩童饿死。听闻古代英雄豪侠，多有杀富济贫，开仓放粮之举。如今大哥杀死西门福，为镇上除去一恶霸。若是再开仓放粮，大哥声名必然响彻南康郡，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时间，众人群起响应。王波此时也未多想，点头说道：“若是攻打西门家，他家院内可有三百余名护院。光凭我等二三十人，无若上去送死。”李三在一旁提议：“大哥可在此坐等，我等分头前去叫人。附近村镇，亦有不少朋友可联络。大家自带兵刃，打下西门家，粮米管够。”王波应允，李三等人分头散去。入夜，不断有人前来王波家中汇集。待到次日清晨，附近村镇也有不少人赶到。王波院内院外，聚集起一千三百余人。王波未成想竟有这等号召力，一时豪气顿生。他手提紫金枪，带领众人直奔西门家庄园。 西门家庄园大门紧闭，亦是听到风声。李三等人搭起人梯，翻墙而入。杀退守门之人，将大门打开。王波大步走进西门庄园，三百七十名护院手持刀枪迎上来。一见王波身后千余人，那些护院有不少跪地投降，其余纷纷逃走。护院本是赚一份口粮，哪个会真为西门家卖命。不到小半个时辰，王波率人占据西门庄园。西门家有二十余族人来不及逃走，都被捆在树上。众人打开一座谷仓，见里面全是白米，不由得欢呼起来。王波挑出四名聪慧少年，主持分配粮米。李三将他拉到旁边一处院中，那里厢房之中关有六名女眷。西门火两个小妾，两个女儿，还有两个侄女都被关在房中。门口有人把守，王波同李三进来。王波一见眼前六名女眷，个个生得颇有姿色。不禁大起，盯住西门火两个女儿不放。李三自然会意，上前将那两个女儿拉过来。王波大笑，左右各抱起一个，出门进入旁边房中前去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