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奴族观战
文君看到这一幕,更是吃惊不小。这是什么东西。威力那么大。就算是红衣大炮的威力也没有如此骇人啊!这一颗下去,就几乎灭掉了一什的队伍。这帮民团的逆民,总是会整出这种一炸一大片的缺德玩意。上次奴族那位自己的主子爷得到消息,知道这里是民团驻守的地方。以为好欺负,就带着人偷偷摸摸的过了河想偷袭民团,可连民团大营的边都没摸到就被民团给炸的差点全军覆没。自己也看过战场,可是就不长记性啊!这原本以为都是朝廷的军队,民团不敢动手,没想到人家不仅动手了。还把这缺德玩意又搬了出来。欺负人也不带这欺负的。这还没碰到壕沟呢,人马就去了一成了。再打下去,估计就算自己的人全部填进去也不够啊!想明白,转身说道:“鸣金收兵。”这边金锣还未敲响。那边营寨门打开。一支骑兵拿着闪亮的马刀冲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文君魂飞魄散。只要骑兵从吊桥上过来,步兵在这无险可守的大河滩上意味着什么,自己就是用屁股想都知道。“叮叮”的锣声响了起来。败退的士卒看到后面冲过来的骑兵跑的更快了。只恨少长了两条腿。几息间,民团的骑兵就冲到了败军的尾巴上。大声喊道:“跪地免死。” 呼啦啦的一片跑的慢的朝廷士卒把刀一扔,跪在地上。民团骑兵并没有管跪在地上的士卒,而是追着文君而去。正着慌间逃窜文君暗恨不已,恨自己为什么不带骑兵过来。原本就知道民团有一支千人的骑兵队。自己还自大的以为,用步兵就可以攻进大营了。就没想动用自己的宝贝疙瘩骑兵。 拼命打着马逃窜的文君连往后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顾自己低着头逃窜了。直到旁边的侍卫喊道:“将军,民团不追了。”文君才转身向后看去。这一看,又惊又气的文君自己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这一阵败退,十成士卒少说也去了四成。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招募过来的士卒啊!跑的快的士卒们也跑的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那帮民团的骑兵正举着自己刚才败退丢下的旗子欢呼呢。文君咬了咬牙对着侍卫说道:“收整一下,咱们走。来日方长。” 旁边的侍卫说道:“将军,咱们不打回去了。” 文君一鞭子抽到那侍卫身上说道:“打,拿什么打。再让人家炸是不是?这次亏吃大了。奶奶的,好不容易招到的士卒送给别人在那无险可守的地方挨炸是不是。这是老子去登州的底子。都打没了,本将拿什么去上任。你这没脑子的货。”说完,还不解恨,又抽了这侍卫一鞭子。 文君收整败军退回暂且不提。停靠在黄河岸边的一只楼船上,几个留着金钱鼠尾鞭子的人正在举着单筒望远镜望着,民团的骑兵押送着俘虏把战场打扫完以后,就全部押送到了大营里。 看到这一次小小的战斗的已经结束。其中一个很胖的奴族人放下望远镜。揉了揉因为长期观看而有点生涩的眼睛说道:“孔大人,可想出破解办法了。这民团大营在这个位置,总归是心腹大患。” “大贝勒,奴才以为,民团仗着火器犀利才致使上次三贝勒和这次文大人失利。对付火器只有一个办法,只能在雨天出击可见成效。”孔大人说道。这孔大人姓孔名寿生,原本是鲁省人,一个秀才,只因科举屡试不第,一怒之下就投了奴族人。做为第一批投降奴族的华jian,深得那位在济城一战中被炸成重伤的奴族酋长的器重。不为别的,就因为此人会说一口好书。尤其是。而老奴族酋长却是最喜爱,可是老奴酋不认识汉字,只能让别人来读。而此人却是说的一口好,那说的真是个精彩绝伦。就因为这个才深得老奴酋的器重。官拜奴族的军师。 “下雨天出击。主意不错,火器再凶,下雨天就无法点火了。没有了火器之利,我看这帮民团凭什么抵挡我们的铁骑。”胖胖的大贝勒一拳砸在船栏上说道。 旁边的一位却在那里忧虑的说道:“贝勒爷!虽说下雨能让民团的火器失去效用。但这春日何时才能下雨啊!奴才刚才也看了,这帮民团训练有素,一动一静皆有章法。就算民团不用火器,恐怕攻下民团大营会伤亡不小。” “哈哈哈,吴三福大人,且莫灭了自己的志气涨他人之威风。总会有下雨的时候。到时候本王爷看他们的火器怎么用。别说训练有素,当初你吴三福的关宁铁骑一样是训练有素。还不是不敢和我大奴族的铁骑野战!本王现在所忧虑着,袁从焕也!此人不除去,总是心腹大患。他在的话,整个黄河就像锁链,死死锁住我们南下的路。而且本王和袁从焕还有杀父之仇。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孔大人,你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本王告诉你,只要除去了袁从焕,你就是大功一件。” 吴三福一听大贝勒这么说,不禁气苦一阵。望向了那孔寿生。孔寿生也是皱了皱眉。心说:“如果不是三贝勒放出话来谁要是弄死了袁从焕,打败了民团,他就支持谁当皇上。你才不会那么上心呢!可搞死袁从焕哪有那么容易的。现在人家有收地之功。有皇帝保护着,确实不容易动手。” “贝勒爷,大华朝的朝廷现在有点变动。奴才安排的人不好下手。如果硬要下手,就代表着和大华朝廷彻底翻脸。更何况现在下手对于我们不是很有利。” 胖胖的大贝勒低下了头想了半天。一双三角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看着孔寿生说道:“依孔先生之见,什么时候动手最合适。” 孔寿生并不惧怕那射过来和人的眼光。淡淡的说道:“依奴才之见,雨落之时,兵胜之后!”
“那好吧!你尽快的准备好!朕,等你的好消息。咱回。在过一会,他们的水师就要来巡查了。”大贝勒有点兴致不高的说道。 “对了,那姓文的,你告诉他,登州有一支水师。叫他给朕保护好了。还有登州城上的大炮。”大贝勒忽然又说道。 “嗻!奴才回去就去办理此事。”孔寿生跪下来,马蹄袖一甩打千道。那吴三福也看到孔寿生这样,在心里暗暗的鄙视。你投降了奴族就投降了吧!这大贝勒玩了你家的小妾,你丫在门口守着也就算了,完事了还恬不知耻的问大贝勒舒服否?真是丢华族人的脸。二贝勒抢你家银子和女人的时候,把你打成重伤,你居然把家产和女人全部赠送给了二贝勒。拄着拐杖还亲自上人家的门上去认错。被二贝勒骂的狗血喷头,一脸唾沫回来却笑嘻嘻的说二贝勒是如何喜欢那些家产和女人。是如何看中自己。还赏赐给了自己一脸唾沫。唾面自干不要脸到这地步,别说是华族人看不起他,奴族人也看不起他。不然那次出了这样的事情,深得老奴酋器重的孔大人,应该会帮孔寿生的。可是老奴酋知道了以后,只是笑了一声。连责备自己的两个儿子的意思都没有。老酋长不拿华族人当人看,连狗都算不上。可这孔寿生还死心塌地的为奴族人出谋划策。陷害华族朝廷里的忠良。 吴三福心里暗暗的鄙视着。可想到自己,又是一阵悲哀。鄙视别人何尝不是鄙视自己。当初因为冲冠一怒放奴族人进关。这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就是跳进这黄河也洗刷不掉自己身上的华jian名分了。自己投降奴族搞的原来的一帮兄弟都给自己割袍断义了。那沈墨应该在民团大营里吧!民团大营骑兵的动作,自己太熟悉了。只有沈墨训练出来的骑兵才会有那种特殊的动作。自己一帮老兄弟死不死,散的散。自己当初做的是对是错,还是留给后人说吧!想着想着,船已经行远了。 民团把俘虏全部押送至了后营,后营那里,辎重队的指导官正在那里作俘虏的思想工作。因为都是大华朝的人,伤兵还是给医治的。一个指导官站在厢车搭成的台子上。看着那里蹲了一地的俘虏大声的说道:“大家伙放心,我们不杀俘虏,不杀良冒功。我们是有着严格纪律的民团。今天咱们什么都不聊,就聊聊大家伙为什么当兵。为什么进攻我们。当然,我也知道,进攻我们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就是一群大头兵也不知道啥!你们只知道当兵吃粮。错的是你们的头儿。就是你们头儿一己之私,让五六百大华的大好儿郎丧命。有多少母亲失去孩子,多少老婆失去丈夫,多少儿子失去父亲。念及到此,我痛心疾首。谁能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