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 章 懊恼的朱霖

    袁从焕则好奇的问朱正：“这士卒领饷如何从钱庄领。”

    朱正说道：“叔父，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很清楚。当初我那三弟为了防止手下的官员们克扣军饷，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每个民团的士卒都有一个身份铭牌，这个袁大帅你应该知道。有了身份铭牌，才算是民团的正式一员。这些士卒都是登记在册的。每个人都会一个像银票一样的两张硬纸。这硬纸上写的是士卒的名称，籍贯，编号。每个月到饷银的时候，拿着这两张硬纸到日隆昌钱庄或是红旗银行就可以取出军饷。不过具体是怎么cao作，我也不清楚。这样就杜绝了饷银从军官手里经手而产生克扣的现象。至于伙食。他们的火头军都是定点去取食物。也就是有专门的后勤人员去购买。然后火头军去领。还有抽调的士卒去督看。如果一但产生了克扣伙食的现象。所有的人连坐。全部斩。我听我那二弟说过，三弟对于克扣伙食和军饷，吃喝兵血的事深恶痛绝。只要被抓到，立斩！而且所有的士卒都要去观斩。火头军和后勤部门的人去陪斩。从第一批轮战到现在，也不能说没有克扣伙食的。但极少极少！民团有个笑话，就是说如果三弟到营里去查看，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茅房。”

    袁从焕呵呵一笑说道：“也就是霖三子能干出来此等污秽之事了。”笑完说完却是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朱正疑惑的样子。想了一下，朱正并没有深入过一线有些不解。就解惑道：“他是看士卒吃的什么。油水是否充足。就如马粪中有豆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看残渣，二看粪水。看残渣就能看出来士卒吃的什么东西。看粪水就能看出士卒是否吃rou。如果吃rou多的话，那粪便是沉在粪水之下的。反之，则是浮与粪水之上。哎！怪不得民团有如此的战斗力。和奴族对攻打野战也不落下风。强军之本，就是爱惜士卒。士卒才会效死力。这一点，霖三子看得比咱们明白啊！听说霖三子去京城参加科举去了。不知道考的如何了。”

    “这个书信有所提及。但是考的如何，尚未得知。”朱正恭谨的说道。

    “哎！本来为叔也想让你去的。可是这里实在走不开。而且考上了又能如何呢？像为叔一样吗？”袁从焕落寞的说道。“叔父，小可很知足了。未参加科举，这不也当上了官了吗？也算了了我父亲的心愿了吧！”

    听到此，袁从焕更是深叹了一口气。朱义刚把话大声的说完，底下的俘虏在那里议论纷纷，这谁啊？那么大的口气。还全砍了。指导官上前一步，指着朱义给大家介绍道：“这位就是前线民团副总指挥使大人。好了，闲话少说。大家刚才也想的差不多了。我说说对于你们处理决定。有愿意留下的，我们民团欢迎，不过大家要经过审核才能进入民团。这个大家要有准备。二是愿意回家的，我们欢送。每人二两银子的盘缠。现在大家可以做决定了。想回到原来文君手下的，我们也欢送。但是没有那二两银子的盘缠了。在这里不过我要说一句，你们回去的时候，都要登记在册。如果下次再让我们俘获了。对不起，就不像这次那么好说话了。”

    底下的俘虏传来了一阵议论声。厢车台子下，摆开一溜的书案。随军文书们端坐于书案后。等着登记造册。俘虏们有动心的也开始了排队。每个书案后面都有一个老卒。还有一个强弩小队在那里看着。省的有贼心不死的暴起伤人。几个老卒站在厢车的台子上看那些议论纷纷俘虏，鹰视环顾着。一个老卒对着旁边的小队长说道：“把那边的几个穿着皮甲围在一起的抓起来。”

    小队的几个人立马把弩上弦，弩箭放入弩中。冲了过去。几个穿着皮甲的小卒，看到平端着着强弩的民团团员冲了过来。大声喊道：“他们变卦了。还是要杀我们。刚才他们说的都是骗人的。”这些话确实造成了俘虏的一阵慌乱。可是绝大部分俘虏都没有听那几个皮甲的话。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民团团员把那些闹事的人抓了起来。尤其是那几个穿皮甲的。居然从靴子中抽出了一个匕，想要动手。还没有抽出来，胳膊上就中了一箭。捂着胳膊满地打滚的直叫唤。

    朱义阴沉着脸看着十几个被抓的，这绝大部分都是刚才文君的督战队的人。都是文君的亲兵，对文君忠心耿耿，刚才就密谋着怎么逃跑呢。这些人跑了就跑了，朱义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他们议论的是安顿下来以后，怎么杀掉守卫带着别的士卒跑。这就有点可恶了。这里的俘虏好像很怕这几个人。问过刚才那答话的小卒才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好像是文君小妾的哥哥。此人醉酒喜殴打小卒，经常找个由头虐杀小卒取乐。问小卒索贿那更是家常便饭了，克扣士卒的军饷，喝兵血这人都有份的。

    这家伙在文君的队伍里也能算上一号人物。打仗勇猛无比，自称：“小张飞。”朱义刚开始还不信，有在那里排队登记的小卒，看到这个人被抓了以后，都是议论纷纷。有的甚至队都不排了，上去就要殴打那家伙。那虬髯大汉也证明那小卒所言不虚。

    朱义还没见过那么奇葩的货色。问沈墨怎么办。沈墨做了一个往下挥手的动作。朱义没有采取，说道：“三弟那里还缺挖矿的。这都是好劳力。送安西镇那里的劳改营吧！”这事情本来是朱义善心做了好事。留了这些人一条命。事情定了下来以后，有的俘虏选择拿了银子回家，有的俘虏则选择留了下来。就没有选择回文君那里的。这说着说着就到了开晚饭的时候了。俘虏也都安排完毕。留下来的足有三千人。五百多人选择了回家。还有受轻伤的几百个士卒也同意留了下来。总共留下来的过四千人。这下子可解决了大麻烦。这些毕竟都是见过仗的老卒。只要稍微训练一下，就可以投入战场。这下朱正再也不用为了民团的事烦心了。把三千人全部都编入了济城守备营。只给朱义留下了五百轻伤的士卒，还有一百多重伤的。朱义老实，没有怎么说话。可沈墨不同啊！在那里说道：“咱们打生打死的，到最后还是没留下几个。好嘛！给我们留下来的都是伤兵。这也有点欺负人了。民团虽然是姓朱，但是那是三少爷的。不是你朱正的。”但这话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不能说出来。毕竟那亲兄三个。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说出这话，那就是找不自在了。到时候三少爷还会说我挑拨他们兄弟关系。

    朱霖对于前线的事情一无所知。要是知道有这种事，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的大哥把这三千人拿过去当朝廷的炮灰的。朱霖还在那里备战着殿试。会试榜已经出来了，朱霖名列第二名。第一名是李正华。朱霖得知这个消息的很惊讶。没想到李正华还真有本事。居然考上了会试头名。这让朱霖很恼火。原本还做着梦能‘连中三元呢！’这下没了。所以，朱霖自从出榜以后，闭门谢客。一心攻读圣贤书。自己希望到了殿试的时候能拿到头甲第一名。要说朱霖并不是很重视这种名利的。自己赚的钱，足够在这个时代做个富家翁了。朱霖之所以想考上状元，就是为了弥补自己后世没有参加过高考的遗憾。那时候，朱霖看着那些莘莘学子们参加高考，还是很羡慕的。考上考不上都不说了。毕竟是一种人生经历。可朱霖后世没有这样的机会，这个世界既然有这种机会，朱霖是不会放弃的。

    义王跑来看望朱霖信誓旦旦的保证，朱霖肯定是状元郎。但是朱霖对于他说的还是不信。这家伙每次考之前都这么安慰朱霖的。义王也很纳闷，原本说好的让朱霖中会试第一名的。怎么弄到了第二名，朱霖的卷子和那李正华的卷子自己也都看了。和朱霖写的比，李正华的文章连给朱霖提鞋子都不配。那差的太远了。可就是这样，朱霖还是落到了第二名。义王偷偷摸摸的帮朱霖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次会试阅卷之前皇太后和自己的哥哥吵了一架。也不知道为什么。吵出来的结果就是自己的哥哥妥协了。把这头名让给了李正华。这李正华和他叔父一个字辈。这点就是让义王纳闷的地方。义王问过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哥哥却把自己说了一通告诉自己这事谁也不许问起。李正华的叔父是李正伟，而李正伟是皇太后的弟弟。而李正华却是皇太后的侄子。从字辈来排的话，这李正华怎么也不能叫‘正’这个字辈。搞的李正华给李正伟的弟弟一样。只是这件事义王不会告诉朱霖的。

    只能安慰性的告诉朱霖，那李正华肯定作弊了。朱霖笑了笑也没当回事。这事傻子都能看出来。不然自己也不会那么恼怒了。朱霖并不是为了得不得第一名恼怒，而是为了李志的文章屈居那狗屁不是文章之后才懊恼无比的。要说写的文章，李志写的那篇文章撇李正华那文章几条街道。按说中了头三名的文章都是要经过主考官批注之后，原卷放回考生的手里的。还有誊卷要张贴出来的。可是这次居然只张贴了头名李正华的卷子。朱霖和第三名都没有贴出来。这就是看出来了吧！朱霖曾不忿的要公布出来。i但是在淡泊名利的李志和有苦难言的义王劝住了。你贴出来又能如何，已经形成既定事实了。既然要打对方的脸，最后一场殿试考上状元才是正道。考上状元了，再把事情公之与众。那脸打的肯定是‘啪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