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母亲也生气了

    “你这个呆鹅，在找什么？就跟丢了魂似的”这时，袁秋和他的女朋友茜儿来到我身边。袁秋拍打着我的肩膀，一脸轻松地看着我说道：“是不是在找哪个姑娘，不小心让她给跑了”

    我没有吭声，只是眼睛有点模糊，周围有点看不太清楚。

    “呃，这是你的眼镜，快戴上”茜儿笑着从旁边的凳子上递给我一副眼镜，道：“伊春哥，看你满脸通红的，是不是喝醉了？”

    “没……没有……”我边擦着脑门上的汗，边掩饰道：“我只是有点累了，袁秋，我想回学校去”

    “你真没出息，舞会才刚开始呢，再说你答应过我把我介绍给你父母的，怎么就忘了”袁秋挽起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一边，道。

    我刚要拒绝，却发现我的母亲朝我走过来。袁秋立马放开我，朝我母亲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道：“阿姨好，我是尹春的好朋友，叫袁秋”

    母亲朝他点了下头，眼睛却看着我，那是一种严厉、责备的眼神。

    “尹春，你过来，妈有话要跟你说”

    袁秋和茜儿离开了，此时又一舞曲开始了，人们戴着各式各样的假面具纷纷起身朝舞池中央走去，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来。

    在一间会客室里，母亲一下冲到我面前，怒气冲冲地道：“尹春，那个姑娘是谁家的女儿，你知道吗？”

    “知道，怎么了”

    “哼！”母亲看我满不在乎，不由得火冒三丈，厉声道：“你知道，怎么还跟这种人家的女儿交往”

    “为什么不行？你们以前关系不是挺好么”我讥讽道。

    “你，放肆！你怎么跟你妈说这种话……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看着母亲气急败坏，脸都气歪了，我心里说实在的乐开了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舒畅过。眼前是那双消失的水晶鞋在打转，在吸引我，可怎么也抓不住。以至于母亲最后说些什么，后来怎么离开这间房子的，我是一概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发现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稍稍缓过神来。一定是酒喝多了，脑袋开始头痛欲裂起来。外面嘈杂的声音不禁令我痛苦的**起来。

    这时，我打开了房门，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从旁边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只空高脚杯，对着舞池里玩得尽兴的人们高高地举起在眼前，我又开始自娱自乐起来。

    突然，一个可怜的人儿让我的心一下抽紧了，凝固了。是茜儿，没错。瞧她，一脸煞白地坐在角落里，独自垂泪。袁秋呢？这狗杂种！

    在舞池的一角，我终于发现到了袁秋。只见他正游弋在一群有头有脸的人群中，是如鱼得水，显然他早已融入其中。人群中不乏本市政界的一些大人物和一群雍容华贵的贵妇们，我的母亲也在那里。他们显然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大帅哥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远远地看去，他们就像在欣赏一场精彩的猴把戏，而那猴子就是袁秋。

    当我费了好大劲加入到这群人中间，发现先前那些大人物一个也没有了，连母亲也不见踪影了，我不免有点失望。这里除了一群衣着光鲜、香气袭人、袒胸露肩的贵妇们，还有个拿着酒杯，年纪约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很面熟，我只是一下想不起他到底是谁。此时的他情绪激动，面红耳赤正在与袁秋争论着什么。他显然也喝多了，也或者是袁秋的言行深深刺痛了他，只见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像一只破风箱，发出呼啦啦地怪声。

    女人们显然被他们所争论的问题吸引住了，不时地有人发出惊讶声和笑声。

    “小伙子，按照您的说法经济是破坏环境的罪魁祸首，那干脆我们大伙都回到原始社会，这样岂不是更好”

    “是的，至少我们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和看到蓝蓝的天空”袁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很显然袁秋不想跟他再争论下去了，他急着脱身，似乎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