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与教皇的相遇
更新慢死了，最近还买房子什么的，好烦啊。。。 风华帝国历1367年红月初—— 当宣布着盛夏时节的红月挂上湛蓝的天幕时，身在米雷尔圣堂内的艾莉丝却为某件不得不做的事情而愁眉不展，在少女的床边，一封署名艾莉丝父母的信件正是这件事情的起因。 信中的内容无疑是说多日不见，甚是思念，想要让艾莉丝回去一次老家看看之类的。而现在的艾莉丝烦恼的正是这件事情，毕竟她不是真正的艾莉丝，没有属于那个女孩子的记忆的，回去的话会不会露出马脚？ 虽然艾莉丝编出了各种借口，以此作为不回去的理由，但是那边的信件催促得越来越急，无奈之下，艾莉丝最终还是决定去那里看看，就当是让自己对于现在的身份多一点点认同吧。 “我的仆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呢？”看着一旁收拾行李的艾莉丝，菲尔打了个哈且，问道。 看了看菲尔，艾莉丝笑道：“最近家里的信件来得很急，或许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我回去，所以……收拾下行李，准备回次老家。”艾莉丝的家乡，安杰尔去过，自然还是认得路的，其实离塞雷菲尤也不过是一天的路程而已。 “……家么？”菲尔呢喃了下，目光迷离了下，因为她又想到了远在深渊地狱的路西法。“是‘爱丽丝’的家吗？” 菲尔口中所说的爱丽丝自然是指这个身体的原本主人，而非现在的占据着少女身躯的安杰尔。此刻的艾莉丝自然是明白的，目光黯淡了下，少女点头表示回应。 “……因为我决定代替她活下去了，所以她的父母也算是我的父母吧……”褐色头发的少女目光迷离了下，关于父母她是没有记忆的，因为在她出生时就已经被父母亲所遗弃了，说起来还是蒙多收养了她。 想到蒙多，少女又是叹了口气，短短的数天时间内，她原本的生活已经完全被改变了，虽然并非自己所愿。而且去看望下爱丽丝的父母，是否也是在寻求着自我的救赎呢？亦或者是为了更快地对于现在的身份有一种认同，此刻的少女无法给出答案。只是觉得空荡荡的内心必须找一些东西去填补。 “让我和你一起去吧，现在的你和身体的同步还没有彻底完成，如果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对于菲尔的提议，爱丽丝没有拒绝，在收拾好少数行李后，两人就决定出发了。现在是上午，如果快点的话，是可以在落日前到达爱丽丝父母所在的特尔克镇的。 在路经塞雷菲尤城的广场时，艾莉丝似乎觉得有谁在呼唤着自己，艾莉丝回望了下四周，却并没有找到源头。只是那座伫立在广场中央的水池中的雕像吸引了她的注意，鬼使神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艾莉丝就走到了这座据说是爱之女神的雕像前，带着疑惑看着这座雕塑。 ——奇怪，为什么我会如此在意这座雕像呢？是因为她和爱丽丝很像吗？ 艾莉丝蹙着眉，凝视着雕刻精美的女神像，清澈的水池中沉淀着无数的硬币，据说只要向女神许愿，并且投下硬币，就会获得爱之女神的祝福，从而和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这是个不知何时就诞生的传言，在她还是安杰尔的时候，他也曾经带着那时候的爱丽丝来过这里，也曾经因为这和少女异常相似的雕像而感到过惊讶，但是却没有现在的那种悲哀无奈的感觉。 是的，这好像是一种呼唤，是这个雕像在呼唤着自己？艾莉丝又觉得好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这……只不过是一座雕像而已吧？ 艾莉丝不打算再多想什么了，于是她拉着菲尔的手准备离开，只是在转身的瞬间，她似乎听到了雕像的叹息，虽然是那么低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在少女心里溅起了无法平静的涟漪。 艾莉丝猛然转身，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水池中的水花偶尔飞溅到了雕像的脸庞上，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有一瞬间，艾莉丝甚至产生了这是泪水的错觉。 艾莉丝渐渐的远去，寂寥的广场上，偶尔有白鸽掠过，而女神像却依旧伫立在这里，目光就像是凝视着远去的艾莉丝，就像是送别。 …… 从艾莉丝走向雕像的时候开始，菲尔就一直默默地跟在艾莉丝的身边，此刻回望了下渐渐变成一点模糊的点的女神像，银发的女孩却轻轻叹了口气。 “安杰尔……” “诶？”艾莉丝奇怪地应了声，却不明白菲尔为什么要用以前的那个名字称呼自己。 “你现在记得艾莉丝的过去吗？”说完，菲尔又补充了句，“是和你相遇前的过去。” 艾莉丝的过去……褐发的女孩摇了摇头，他和艾莉丝相遇于三年前，在这之前两人是完全没有交集的。 “主人，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深深呼出口气，菲尔道：“你难道听不到那个女神像的声音吗？” 菲尔的话，让艾莉丝的瞳仁一阵收缩，她一直以为那个声音只有自己能够听到，没想到菲尔也能够感觉到吗？ “但是……”艾莉丝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呢喃道，“但是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看了看艾莉丝，菲尔最终还是将到口的话语咽了下去，只是低声道：“毕竟你不是真正的艾莉丝，或许这只是祝福而已……” ——爱丽丝，请一定要幸福哦，用我的一切替你祈祷。 ——爱你的维拉德·阿鲁卡尔德 菲尔用唇语说出了这句话，只是艾莉丝却似乎没有理解，只是露出了迷惘的表情，摇头苦笑。毕竟她不是真正的那个女孩。 …… 在蒙多大主教逝世后，艾莉丝已经隐约成为了米雷尔分部的掌权人，毕竟作为那位老人的弟子，在蒙多去世后，按照教会的惯例，一般会由其弟子继承其地区主教的职务，所以一听艾莉丝要回老家一趟，修女们立刻安排好了出行用的马车，用以讨好日后的地区主教。 虽然教会的马车行进速度要比一般的快上很多，但是预料内的行程却没有缩短，依旧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来到特尔克镇附近，不过奇怪的是在通往特尔克的林间小道内却布满了古怪的迷雾。 而且从艾莉丝那变得越来越严肃的脸上，菲尔知道有什么东西来了。不出所料，在过了一会儿后，马车的轮子似乎卡在了什么地方一样，无法转动分毫，车夫疑惑着走下车子查看，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卡主马车轮子的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从地下冒出的一双双骸骨的手臂！而乘着雾气，更是有不少黑影向着这里靠拢而来。 “这是……丧尸？”菲尔眨了眨眼睛，认出了这种低等亡灵生物。 “嗯，没错……”艾莉丝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虽然这些丧尸不足畏惧，但是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死亡之国德加的低等住民？难道是德加准备向风华帝国开战了吗？但是看这个样子又不像，因为这些丧尸没有德加的亡灵们那样整齐的队列，如果说德加的亡灵是一支军队的话，眼前的就是强盗，没有任何军纪可言。既然第一种被排除，那么这些丧尸就是纯粹认为创造出来的，而拥有制作不死生物的能力的人，只有亡灵法师而已。 不过，让艾莉丝觉得奇怪的是，直到自己将这些丧尸全部清理干净为止，预料中的死灵法师却并没有出现，这让艾莉丝觉得疑惑，莫非这些丧尸是偶然原因自己生成的吗？正在少女准备收剑回鞘时，却感到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向这里靠近，艾莉丝脸色一变，慌忙举剑格挡，在金属的碰撞声响起的时候，艾莉丝和对方都愣住了，因为…… “朱利安！？” “艾莉丝，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雾气中现身的却是圣教最年轻的教皇朱利安和身为“时间”一员的艾琳，艾莉丝惊讶得看着朱利安，要知道对方可是圣教的领袖啊，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对方的脸上也写满了同样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