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袁成是个杯具
回到望云观，就开始琢磨《练气心法》。 练气三层小夜已经看过，除了‘神识’别无其他。练气四层基本上叫一片空白，什么技能都没有，貌似只是一个不断积累灵力的过渡阶段。至于这个灵力到底要积累到什么程度才会进行四层突破，书中只写了因人而异。 而这个‘因人而异’包含的内容却很多。其大概意思是说，因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会对修为产生不同的影响。 每个人的经络强健虚弱各不相同，身体所能容纳的灵气也会由此产生差异。比如说两个人在每天都吸收相同灵气的情况下，经络强健的人一定会比经络细小的人修为提升慢，但是经络细小的人体内的灵力却一定比经络强健的人体内的灵力少。 看到此处，小夜忽然生出一个疑惑，如果说每个人对灵力都有一个不同的‘存储量’的话，那么越到后期差距不是会越大么？ 比如同是练气三层的真人，说不定就有灵气多少的区别，据说法术就是灵力来供应驱使的，那么灵力的多少就会对法术产生某种影响。而这个影响是强弱？还是数量？或者是持久？ 对小夜来说，这些还无法考究，所以就继续往后看。 四层突破后，也就是练气五层，就有一些初级法术可供学习，书上并没有写明什么火球术，寒冰箭，什么的，而是写的很大概很笼统，比如驭使离火，驭使天雷，驭使寒冰，驭使灵风等等。 至于为什么这样写，小夜觉得，这个‘驭使’的意思是驾驭使用，并不拘泥于形式。就好比袁成那天驱使的火焰是一团火球，而秦列今天驱使的却是一滩散乱的火焰，这个好像是按自己的意愿来进行的，至于具体cao作，小夜还不能体会，因为她还不会法术。 五层基本上就是写灵气转换成五行灵力的入门，并无其他，小夜便又往后看。 到了六层，便又出现了一个法术，叫做‘神息’，这个并不能称为‘法术’，因为这个只是一种能力，就好比周天运行，是属于灵气流动方式的一种。 这个能力就是把自身的灵气隐藏起来，还原成普通人的气息。 而且这个能力并不是一学就会使用，而是要靠自身不断摸索，不断锻炼，学习快慢和效果也是因人而异，简单的说就是看个人悟性和资质。 小夜忽然感到一阵晴天霹雳！天啊！以秦列已经学会法术，但是灵气却比她弱的情形来看，他是已经学会这个法术了？照这么说，秦列已经练气六层了？！ 小夜捧着书，像被雷击了似的呆愣着在床上坐了半响。 这……这也太夸张了！虽然说整个练气期都是基础中的基础，但是…… 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不世出修真天才？！ 莫非，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小夜犹自生出一股自卑来。 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她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人并非是什么都擅长的，或许，这就是资质上等和资质下等的区别。 清早，她在望云观外的泉眼处洗了把脸，真理了一番心绪。为了追上那一个人的脚步，她决定更加勤奋努力的修炼。 就算是有差距，但并不表示她没希望。 调整好心情，对着新生的朝阳深深吸了口气，准备回去练功。 这时，从崖道上匆匆走下来一个人。 小夜抬头一看，竟然是她与秦列入山门的时候秦列打伤的那个师兄。 看他那样子，大步如飞，精神奕奕，像是已经康复。虽然当时打伤他的不是自己，但是因为秦列的关系，小夜还是觉得十分愧疚，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叫道：“袁成……师兄。 袁成停下来，看了看小夜，面露疑惑：“你是？” “那个，我是和秦列一起的那个……” “哦！”袁成恍然大悟，“是和秦列一起来的师妹呀，呵呵，师妹好。” 看他一脸随和，小夜也笑了笑：“你的伤……好了？” 袁成微笑着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碍。” “那个，”小夜愈发的不好意思，扭捏了半天：“那个，其实，我是想，代秦列跟你说声对不起……” 袁成又呵呵笑了笑：“没事，是我技不如人，怎么能怨秦列师弟呢？再说也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听袁成这样说，小夜心中一宽，放松了不少，呵呵笑了两声，又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样站着又尴尬，于是就随意的问，“袁成师兄是去祠堂么？” 一大早的，赶去吃饭吧？ “不是，我刚刚在执事处领了一面除妖牌，正赶着下山去办事儿，呵呵。” “除妖牌？”小夜好奇，“是什么东西呀？” “这个啊……就是，嗯，就是附近的村民碰到了一些普通人解决不了的事，比如妖魔鬼怪什么的，村民们就会上山来委托门派帮忙解决。他们在执事处写一面牌子，把遇到的困难写在上面，这个就是除妖牌，门派会把除妖牌发给弟子，让弟子去帮忙解决，事后村民会付给一些报酬……” 有报酬，听上去不错，“除妖牌是哪里领呢？” 袁成见小夜一副向往的神色，用神识看了看小夜说道：“在元清殿执事处，不过至少要到练气五层才能去领。” 练气五层，那就是说要会法术了才能去。小夜焉了下来：“原来是这样，你赶着去办事儿吧？我就不耽误你了，快去吧，路上小心。” 袁成点头笑笑，匆匆往山下去了。 听袁成这么一说，小夜对练气五层更加憧憬，回到屋里就开始打坐练功。 自从进入练气三层后，打坐就不是一两时辰的事儿了，有时一进入冥想，就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一坐就是几天。 基本上每次都是饿醒的，每次饿醒小夜就吃一颗辟谷丹，顺便将秦列给的凝气丹吃一颗，然后继续打坐。 凝气丹确实效果非常，这样在屋子里闭了大半月的关，明显感觉体内灵气猛增，小夜已经感觉到体力的灵气已经到了一种饱涨的状态，似乎已经触碰到了某种玄妙的临界点。 于是小夜吃了两颗凝气丹，一口气冲到了练气四层，那过程就和二层突破的时候别无二般，一阵剧痛之后，就是一片宽广虚无的空寂，就像是体内有一个虚生的宇宙，每一次突破都是一次宇宙爆炸膨胀的过程，每突破一次，这个‘宇宙’就会变大一次，从而可以容纳下更多的‘气’。 突破之后小夜觉得身体恢复到了一种非常轻盈非常清新的状态，只是身上淌了一身的汗，黏黏乎乎的很不舒服，于是她决定到后山小温泉那儿去洗个澡。 出门一看，正午时分。 正好，大白天的，一个人去也不会害怕。 关了门，就往山下去了。 经过祠堂的时候，看到一群人聚集在祠堂门口，小声议论着什么，林正也在。 小夜好奇的凑过去，用神识一扫，只见这群人中间躺着一个人，身上的灵气已经十分微弱，若不是普通人的话，就是受了重伤。 她拉过一边的林正，问：“林师兄，那是谁啊？” “袁成。”林正耳语道。 小夜惊了一下，“他怎么了？” 林正摇了摇头：“刚刚一个师兄办完任务回门派的时候在山脚下发现他的，发现他的时候就这样了。” “那怎么不快送到师尊那儿去？看样子伤的很重呀。” “师尊们都在闭关，已经有人去找大师兄了。” 正说着，就有一把偏大的飞剑从山上俯冲下来，速度极快，转眼就飘落到了众人眼前。 从飞剑上下来两人，一人正是那位凌风御剑，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叔，另一人是一位身材矮小的老者。待两人下来后，那飞剑便变成普通长剑的大小，落到了那位大叔的手中。 众人一见这两人，都纷纷让了开来，还有人大声喊着：“大师兄和陌长老来了，快让开。” 众人退开，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袁成。小夜一眼撇过去，顿时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只见袁成脸上满是纵横交错的爪印，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衣袍被生生染成红色，看不出原貌。 第一次见一个人伤成这副摸样，小夜只觉得一阵头晕腿软，干脆站到林正身后。 大师兄和陌长老走到袁成身前，看了一会儿。 “元神还在。”年长的陌长老说道。 大师兄蹲到袁成身边，探了探脉，然后伸手在袁成的衣襟里翻了翻，拿出一面木制的令牌。看了看，递给了陌长老。陌长老看了之后说，“没错，这面除妖牌是老夫挑给他的，上面没有死人的记载，只是伤了几个村民而已，应该是个比较好对付的妖物，对袁成来说也不算太难，不应当会伤成如此啊。” 大师兄又看了袁成的脸：“袁成除妖经历还少，这妖兽或许对他来说是困难了些。不过，这妖兽确实比一般妖兽厉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好在没有修成吸食元神的功法，否则袁成此次必死无疑。我先带他去丹房取点丹药，这个任务还是交给修为稍高的弟子去办。” 陌长老点了点头，“看这情形，该让筑基期的弟子前去了。” “我看不必”大师兄将飞剑变大，停在地面上，掐了个法诀，袁成就被凭空托起，移动到飞剑上面，他自己再踏上去：“练气期的弟子也不是不能对付，修为比袁成略高就可，也算是一次不错的历练机会。” 陌长老随后上了飞剑：“袁成伤的如此之重，老夫看练气后期的弟子中倒是没几个能对付的了这妖物。” “师尊门下倒是有个人可以派去试试。” “你是说让……” 那飞剑去的太快，声音转瞬飘散在风里，便听不到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