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五七 十一年前的疑案
“丁老板，你们强龙就是我们家的再生父母，我们全家老小都感谢你们！但是你们不给我们感谢的机会啊，所以我知道你们在招聘，我就过来了，不求别的，就让我打打下手帮帮忙，我老谢啥都不会，但是我能吃苦有力气。最主要的，我也想帮帮别人，帮帮那些跟我以前一样的，失去孩子的爸妈。丁老板，给个机会吧！” “是啊，给他个机会吧。” “强龙有这么仁义吗？” “是的，强龙的名声非常不错的。” “我有个邻居的孩子就是被他们找到的，听说才收了几千块钱。” “……” 面试者们议论纷纷，有的人就忍不住出声支援大叔。 丁丁绕过桌子，上前扶起大叔，道：“谢大叔，我们做的，是我们觉得有能力者应该做的，看到你们团圆之后的笑就是我们最大的褒奖，所以不用再说感谢的话了。关于你的应聘，调查员的要求比较高，我看你可以先试试别的岗位，你觉得呢？” “行！”大叔张开大嘴笑了：“干什么都行，只要能帮到你们！” “那好，你先跟我们的工作人员去办公室。” 事情处理好了，面试继续，不过接下来的应聘者都低调多了，没有趾高气昂，也没了偷jian耍滑。 有人把今天谢大叔下跪和慷慨陈词录了视频传到了网上，引发了不少人的热议，很多人对强龙赞誉有加，有人都说还有这样有侠气的公司？强龙寻找失踪人口的案例也被扒出很多，他们都纷纷表示很牛气。 有粉就有黑，有人说这视频是真的吗？不是摆拍的吧？那个是群众演员吗？演技很好的样子balabala……结果瞬间被口水淹没了，于州和晴州两地受惠的家庭最多，他们受惠于强龙满心感激，见有人说强龙的坏话，那还得了，都不用特意组织，纷纷群起而攻，直接把黑压得屁都不敢放。 结果第二天，应聘的人数又翻了一番。 这下让强龙的人叫苦连天了，人太多，不得不分成三个场地同时进行面试，而流程也相对改了，领完号，先由沈斌带着十个人进行初试，淘汰掉一部分，然后再到丁丁和原起龙那边进行专业测试。 即便这样，还是把大家忙得饭都顾不上吃。 招聘持续了五天，全国各地都有人来，而对那些较远的没有面试成功的，强龙甚至给补贴车票。 初步筛选出调查员48人，保镖125人，基本上是十五个人取一个。 丁丁众人在休息了一天之后，对筛选出来的人进一步精细考察，又淘汰了一部分，最终留下见习调查员35人，见习保镖104人。 “呼~~~终于完成了，没想到招个聘弄出个这么大的场面。”丁丁头枕在罗绮梦的腿上，享受她温软的小手按摩脑袋的舒适。 “谁让你们强龙名声又大又好呢。”罗绮梦笑道。 “要不，你也过来帮我吧。” “那样不就成你下属了？我才不干。” “什么下属，你去了就是太上总裁。” “嘻嘻嘻，哪有这个**，就会忽悠我。” “我说真的，来强龙吧，离得近一点我也放心一点。”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如果离得太近，时间久了你就会讨厌我的。” “说什么呢，我讨厌谁也不会讨厌你啊。” “谅你也不敢，”罗绮梦笑道：“你专心做你的事，我这里有灵萱姐呢。” “她怎么样？” “她人很好的，而且一直很尽职，只是我看她很辛苦，晚上睡觉都睁着一只眼，有两晚我爬起来找东西，一出门她就醒了。” “保镖就是这样，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我会给她加工资，以后我再派个人，两个人轮班就没那么累了。” …… “丁老板，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曹队长笑容可掬地给丁丁端了一杯茶。 “哎哟曹队，这么客气干什么，咱们的关系还用得着这么生分么？”丁丁连忙站起来，心想这殷勤献的，所图肯定不小，不能随便答应。 “不是生分，是提前表达感谢，这个案子我们束手无策，不得不求教于你啊。” “曹队客气了，我也没那么牛叉说一定没问题，但每次都会尽力，这叫态度好是吧？” “哈哈，丁老板一向支持我们工作，这我们都知道，我先让老温给你介绍一下案情？” “好。” 负责此案的专案组队员老温带着诧异的眼神看了看丁丁，他可没见过刑警队曹队长什么时候对一个平民这么和蔼甚至讨好过，于是他的言语举止也带上了些小心翼翼。 “是这样的，去年10月，有人报警称在临塘镇土山三公里外的一处洼地发现了人的骨头，经过现场勘查，发现这些尸骨属于四个少年；经过案件对比，与十一年前一宗失踪案件匹配上了……” 2006年8月，临塘镇有四名小学生周末去土山抓知了，然后失踪，找遍了整座山，整个镇子，都没有发现，土山附近的一家靶场和一家养鸡场都被翻了几遍。没有尸体，没有线索，家长们都是悲痛欲绝。 当时的监控系统并不发达，何况是在乡镇，基本没有可以用得上的影像资料，唯一可以断定的是他们没有前往四周的几个城市，但中间这个区域是几个县的交界，面积相对于一个县了。 当时这案子传得比较大，很多人都被动员起来寻找，但找了大半年，面积扩大到于州整个北部，都没有发现，最终还是被搁置了下来。没想到在隔了十年之后，尸体才被发现。 “尸体埋在离地面一米的深度，诡异的是，四具尸体呈井字形摆放，像是某种仪式。十年过去尸体早已腐烂，验尸发现四具尸体的头骨都有钝器击打的痕迹，有颅内出血的征象，有一具的臂骨骨折，颈骨断裂，判断为他杀，但是埋尸地发现牙齿数量不对，说明埋尸地很可能并非第一犯罪现场。” “经过dna比对，确定就是十年前失踪的四个小学生，报警人是当地一名农民，是在挖树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没有疑点。” “十年的时间足够将当时的线索都湮灭，我们经过一年的调查走访，把靶场和养鸡场的人都重新调查，尤其是靶场，仔细检查了每一把枪，因为在尸体附近的地里发现了几枚弹壳，这是唯一的线索。没有武器匹配，他们经过这么长时间记忆也已经模糊，所以，最终也没得出有用的结果。”老温把卷宗递给丁丁。 “强南，你看，这个案子？”曹队长问。 “很难，”丁丁边看卷宗边摇头，照片里那些细细的骨头让人压抑，“他们已经去世十年，很多东西都湮灭了，这跟找活人完全是两码事。” “那……”曹队长和老温对视一眼。 “不敢保证，只能尽力而为。”丁丁合上卷宗道，面色沉重。 “四个孩子的父母如今陷入了更大的悲痛当中，其中有一个父亲已经去世了，还有一个母亲已经疯了，那个禽兽，真该碎尸万段！”曹队长愤怒地拍桌子。 “带我去现场看看吧。”丁丁面色平静，站起来道。 “丁老板，我带你过去。”老温站起来。 …… “这就是埋尸的洞。” 洞的周围被拉上了警戒线，丁丁看了看那个一米二见方的方洞，里面已经空了，四周也没什么扎眼的东西，就跟普通的地方一样。 打开灵眼，空中的魂影光团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了，轨迹也看不到了。 活人的轨迹在他离开一二十年之后虽然淡去，但还有迹可循，人死了就不一样了，魂影就会消散，最多也就五六年的时间就完全看不到了。 “那里是孩子们的家。”老温指向一个方向。 丁丁看过去，四五公里之外，一个小村子在田地的环绕中，很安静。 如果能找到孩子们生前所用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发现物灵轨迹，继而找寻到魂影的存在印痕，哪怕一点点也好。就像上次寻找蒙笑天，根据他手表上的物灵印痕与魂影的纠缠，最终找到了他的魂影轨迹。 虽然那次比这次时间还久远，但寻找的目标蒙笑天是活着的，如今灵眼升级过后不知道有没有用，试一试吧。 “走，过去看看。” 骑着摩托车片刻就到了，老温带着丁丁来到一家，孩子的父母听闻警察上门赶紧出来，又是敬茶又是递烟，非常客气。 “这位是我们请的……顾问，他需要在你们家勘察一下，希望你们配合。”老温对男主人道。 “在我们家里勘察？”男主人和家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奇怪。 “是的，寻找一些线索。”老温硬着头皮道，这是来的路上丁丁告诉他的，不去找犯罪现场调查走访反而来到家里寻找线索，听起来挺不靠谱的，难怪人家奇怪。 不过他们没说什么，出于尊重对丁丁点了点头，便告诉了他孩子以前的房间。 丁丁走进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像是还有人在里面居住的样子，桌子上一尘不染，看得出来每天都会打扫，他们应该还在期待孩子的归来，可是心头的挚爱如今已是枯骨一堆。 想到这里丁丁觉得心里一紧，很难受。 丁丁在椅子上坐下来，一件件看着桌子上的摆设，文具盒、削笔刀、木头手枪、某品牌玩具的卡片…… 灵眼开，丁丁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超人扭蛋，从魂影视界里能看到，这个东西有个极细微的光点，应该是在这么多东西里面比较特殊的。 丁丁把扭蛋握在手中，开始沉下心来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