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翌日清晨，碧娘同往常一样收拾好了之后去了无瑕居。 刚一走进门，就听到铺子里的小丫环在那里窃窃私语。伸手在桌子上轻轻的一抹，指腹上立马沾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都快到开门的时间了，这桌子都还没有擦干净，还在一边聊什么唧唧咕咕的说什么？”碧娘敲了敲桌面，发出了咚咚咚的响声。 小丫环一见碧娘来了，不但没有闭嘴老老实实的去工作，反而朝着碧娘这边挤了过来。众人你推我让了一番，平日里和碧娘关系比较好的小银便被推了出来。 “碧娘，听说咱们铺子的掌柜不干了，听说她媳妇生了孩子，要回乡下照顾去，你知不知道？”小银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看着碧娘问道。 “有这种事？我还真没有听说。”碧娘摇了摇头，接着道：“就算掌柜的不干了，难道你们也不干了？不去做事，还聚在这里干什么。” “碧娘，掌柜的不干了，那肯定是要选新的掌柜，我们在猜这接任的新掌柜是什么人。”小银直直的看着碧娘。 碧娘心中微动，不过脸上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开口道：“新掌柜是什么人是东家决定的，你们就是在这里猜破了天也改变不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干活儿要紧。” 语毕，碧娘便想转身到里面去。 碧娘这一动作可是急煞了那群小丫环，小银想也不想的就扯住了碧娘的衣袖，急急道：“碧娘，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啊，大家都在猜接任的新掌柜可能就是你！” “别瞎说！”碧娘皱眉低声喝道：“这种事情东家心里有数，你们在这里瞎说要是被人家听到了，还以为我有什么想法。” “别人能有什么想法，就算有想法，多半也只有丽娘有想法罢了。碧娘你在无瑕居干了这么多年，咱们铺子除了掌柜的就属你的资历最高，这新掌柜不是你还能是谁。”小银不以为意的说道，她和碧娘的关系好，也知道碧娘家里的处境是个什么样子，所以是衷心的希望这次碧娘能够当上无瑕居的新掌柜。 “别说了，你……” “哟，这一大清早的，大家聚在一起是在干什么呢？”碧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碧娘脸上扬起微笑，转身对着来人道：“丽娘来了，她们凑在一起闲话，没说什么。” “哦，说闲话啊！”丽娘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接着道：“掌柜的就快来了，还不干活儿？” “我们这就去，这就去！”小银连忙扯了扯旁边的人，散开干活儿去了。 丽娘轻轻地拍了拍手，也不理会碧娘，摆着自己的腰肢，缓缓地进了里间。 小银见丽娘走了，又凑到了碧娘的身边，低声道：“什么嘛，整天就知道对着我们摆架子，对着那些夫人小姐的时候跟个什么似的，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真是让人看不过眼。” “行了，你还说！”碧娘瞪了小银一眼。 小银吐了吐舌头，终于闭上了自己的嘴。 没过多久，无瑕居的掌柜就来了，见到众人都在干活之后便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这会儿时辰太早了，再加上天气有些冷，所以现在的客人不是很多，大家相对来说也比较轻松。 “碧娘，丽娘，你们过来一下。”掌柜对着两人喊道。 “是。”碧娘和丽娘对视一眼，依言跟着掌柜的进了房间。 掌柜的先是问了问最近客人的情况，然后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碧娘和丽娘都一一的答了。 “正事儿说完了，接下来我们来说说私话。”掌柜的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开口道。 碧娘和丽娘不由自主的同事挺了挺自己的身子，静静地等待着掌柜的接下来要说的话，如果她们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要说的就应该是下一位掌柜的事情。 “我已经和东家说好了，过几天就会回乡下去。这接任掌柜的人选，我也和东家提了提，不过东家还没有表态，到底选谁也不知道。不过我的话都已将说道这里了，你们两个人心中最还还是有个数。”掌柜的缓缓的说道。 “是。”碧娘压住自己心中的激动，她在无瑕居做了这么多年，要说没有想要到掌柜的心思，那才是骗人的。 东哥的病，还有家里的现在的情况，都让她渴望能够更往上走一步。 丽娘听了掌柜的话也很是意动，见着碧娘没有说什么，也压住了自己的心中的念头，转而开口道：“掌柜的，我见街头那边似乎有人要开新铺子，里面这会儿还有人在收拾，不知道是要开什么铺子？”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只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倒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人说好像不是咱们本地人开的，似乎是从外面来了不久的人来做。”掌柜的说道。 碧娘的眼皮跳了跳，突然就想起了昨天沈夫人和她说的话，难不成沈夫人要开的铺子就是那间？ 早上梳洗的时候她看着沈夫人给她的瓶子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按照对方说的用法洗完了脸之后在脸上涂了一些，果然觉得脸上舒服了不少，感觉也不像平时那么紧绷绷的，是一个好东西。 那东西叫什么名字她是不知道，不过她有预感，要是那东西开始卖了，生意绝对会很红火，至于能不能比得上无瑕居，那她就不敢肯定了。 “好了，先别管别人的事情了，最近来咱们无瑕居的客人多了不少，你们俩得多盯着点，千万不要出什么疏漏了。”掌柜的开口道。 碧娘和丽娘应声称是。 虽然掌柜人选一事在碧娘的心中占了不少的分量，但是沈夫人对她的邀请她的脑子里也是不停地在思考。 沈夫人说了会让她比现在好，可是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她已经在无瑕居做了这么多年了，要是突然换了地方还是有些不习惯，更何况要是去了沈夫人那里之后才发现并不如无瑕居好，那她不就得不偿失了。 因为这两件事情一直在心里的原因，碧娘这几天的脸色都不太好，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而丽娘更是因为掌柜的前两天的提醒，这几天更是拗足了劲，什么事情都抢着做，奉承起那些上门来买东西的夫人小姐们更胜从前，赢得了不少的夸奖声。 不但如此，丽娘还将碧娘看成了自己最大的对手，掌柜的位置只有一个，她们两个人不可能同时胜任，所以怎么才能够打败碧娘取得胜利，这会为成了丽娘最重要的事情。 无瑕居里其他的小丫环自然是感受到了无瑕居这几天颇为诡异的气氛，大家也都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受到无妄之灾，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的，一点也不敢松懈。 沈府大宅，林璇翻看着黄历，挑选开张的吉祥日子，同时也让人把邹老做好的东西都归类分好，还拿着玉珍和嫣红等身边的丫环做实验，看看东西起效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而作为活体实验的几个人一开始倒是小心翼翼的，容貌可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之一，谁也不敢那着这方面开玩笑，可是夫人的命令她们也不敢违抗，而且想着夫人不可能回害她们，便硬着头皮上了。 效果是让人欣喜的，没过几天，那些丫环就尝到了甜头，比往日更加白皙有弹性的肌肤让她们彻底的被征服了，不用林璇提醒，一个个的都是严格的按照时间试用，脸上的笑容是怎么都压不住。 其他的人也将她们的变化看在眼里，纷纷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只不过之前林璇就已经吩咐过，不许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所以众人一致紧紧地管住了自己的嘴巴，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出来。 “日子选好了吗？”沈辰希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还在不停忙碌着的林璇。 “你回来了。”林璇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膀，看着沈辰希道：“日子我倒是选了几个，不过到底是哪一天还没有决定好，我想赶在过年之前开张，说不定到时候能够狠狠地赚一笔。” “人家都是过年关门的，你开张给谁看？”沈辰希抽走了林璇手里的黄历，立马看到了接下来的合适铺子开张的好日子都被画上了圈圈。 “这你就不懂了，就是因为别的人家都关门了，我这边才好一家独大啊！”林璇起身，半趴在了沈辰希的背上，接着道：“在过年之前开张，人家说不定会为了在过年的事情有个漂亮的样子，大把的砸银子，而且趁着过年的时候到处窜门走亲戚，我还能在人家面前做做广告，说得她们心痒痒了之后自然会去店里看看的。” 沈辰希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说道：“你的店铺，随你折腾。不过你不是说有了管事的人选了吗，谈妥了没有？” “这个嘛，不着急，她一定会来的，不来可就是她的损失了，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了这个店了。”林璇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